程佳华立马搬出箱子打开,确定里面的东西没有被沾湿后,才长吐了口气。
王叔拍了一下车门,边拉开门边说:“我这下午出去也没白转悠,我带了些东西回来。”
他弯下身子,伸进车里掏了掏,然后用右手提出一个蓝黑相间的行头来。这行头,应该是某种机器,因为有头端部分是金属制成的。再仔细一瞧,耀着金属光泽的头端原来是圆形的切割片。王叔提出来的是一个切割机。
“这?”张大叔有些惊讶,也有些兴奋,“切割机?能用吗?”
王叔没回答,举起那切割机弄了一会儿,然后在柄上轻轻的一握,切割机就响出刺耳的声音来。随着噪声的响起,头端的那块金属切片也高速转动起来。我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王叔没拿稳,这机器割到我身上来。
转了几秒,王叔手一松,切割机就停止了转动,噪声慢慢变小。
“哪里找到的?”吴林禹指着切割机问王叔道,“这东西不插电也能用?”
王叔把切割机放到车顶说:“进城时不是瞧见好多石料厂吗,想起这些死人都在屋里,你们弄不开门,或许这东西能帮忙。”
“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用上了手榴弹,都留好,用来炸门太浪费了,以后还有更大的用处。”王叔接着道。
吴林禹走过去,拿下车顶的切割机,在双手间翻来翻去。他又问了一句:“这东西不用通电?”
王叔摸出一包烟,发了几根给我们。他点燃烟说:“嗯,那地方有不少切割机,但都是有插头的,上电池的,就只有这一台。”
王叔递来的烟又是另一个种类的黄鹤楼,过滤嘴上的花纹特别好看。我们几人围了过去,纷纷看向吴林禹手中的切割机。程佳华说:“用电池的?五号电池那点儿电,估计转不了几圈吧?”
“而且电池上哪儿呢?这上边都是些洋文。”吴林禹将切割机在手中翻来覆去,还是没能找到上电池的口子。
“用来分尸的话,一定非常好用。”周志宏抬了抬眼镜说。
“你当是玩具呢,用五号电池。”王叔说着取下嘴里的香烟,又弯腰进入车里。没一会儿,他抓出三个黑色的盒子来,放到车顶上。
“是这种电池。”王叔咬回香烟说。
我抓起一个黑盒仔细一瞧,挺重的,上边写有英文和日语。显而易见的是,这些被王叔称为电池的黑盒子,就是切割机尾端的那坨黑色物体。平日里常见的切割机都是使用交流电,普通电池那点儿电量自然是不够的。这些黑盒子应该就是蓄电池,就像汽车电瓶那种。
“这一盒电能用多久?”张大叔也拿起一盒电池说。
王叔弹了弹烟灰说:“我也不清楚,反正省着点儿用吧。”
我放回手里的电池,从吴林禹手中要过了那台切割机。东西挺沉,比我那支五六式冲锋枪还要重一些。黑色的橡胶附在握柄上,握起来很舒服。切割机整体看起来很新,应该没使用多久。切割片外还围着一圈方形的金属,方便水平切割。
配上末端那一大块电池,手里的这台切割机看起来很有科技感,更像是一种武器。看着切片上密集的钩齿,我不自觉的联想到这机器启动后,割到*上该是一幅多么血腥的画面。按压式的开关就在握柄下方,虽然这类带有危险性的工具通常都有双重开关,但我没敢去按动。
“有了这东西,”我对吴林禹说,“你就不用整天玩命儿了。”
“最重要的是能节约手榴弹。”吴林禹笑道。
被我们从楼上推下来的尸体,都已经被雨雪给淋湿了。淋湿后自然是无法烧毁的,于是我们决定,就先将它们搁置到街上,以后干透了再说。
所有人进到了车内,准备返回。回到隧道这段路我们还记得,程佳华驾驶着皮卡车,领在货车前边。在车里,我们和王叔分别谈起了下午的一些细节。他说,俩姑娘花了不少时间在商场的衣店里,最后还带回来一条狗。
“狗?什么狗?”我惊奇道。
“能吃狗肉了?”吴林禹也问道。
王叔在副驾驶座里摇了摇头,偏头对我说:“应该吃不了,你女朋友喜欢得很呢。”
这时皮卡车驶回了那条拆迁过的街道,前面就是穿回隧道必经的十字路口。离十字路口还有十几米远时,程佳华突然踩下刹车,将皮卡车停了下来。车里的人顿时停下了谈话,把目光投向他。
跟在后边的货车也一个急刹车停下。
程佳华快速的摇下车窗,望向车外说:“你们听,又有什么声音?”
又有什么声音?上次听到的钢管声不也是从这街道里发出来的吗,难不成又有人来偷钢管了?但上次的声音也是程佳华先听到的,我们没有丝毫怀疑,立即竖起了耳朵。
踢踏,踢踏,踢踏。果然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频率还挺快的。
这声音,虽然不是经常能听见,但不用细想,就能知道是什么发出的。那是马蹄子踏在地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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