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岔路口,不远处城头飘扬着旗帜,野桃绽叶,青草添香,此地离劫道二十里之城池相隔百里。
虞新海虞新化虞重报虞重准深深下拜:“感谢安排妥当,就此别过,他日若能相见,把酒言欢。”
虞雾落还礼:“一家人不说谢字,这就请上路,凡事多多小心。”
“是。”
三个上车,一人赶车,后面跟着两个男子。
见到马车动,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面旗帜,另取一个短杆安置好,绑缚在后背,春风轻卷旗帜绽放,镇远镖局。
虞重石回家,再三和虞雾落拜谢过,也是带着一个男子上路,男子鹰目锐利,也出自镇远镖局。
须臾分开,虞新海虞新化虞重报三人目光闪烁,刻意不做交谈,赶车的虞重准也紧抿嘴唇。
从昨天就想到“虞新伯家人南种之子”,不应该对虞家门里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一点就足够疑惑,虞新伯上任近十年,南种的儿子在他任上长大,怎么可能背熟虞氏家训?
另一侧官道上,虞重石也心思沉沉,他和虞重准掐架,自己都快忘记,南种之子信手拈来侃侃而谈,就像当时他在旁边看了一场大热闹,还觉得很有趣。
不对!
他不见得是南种之子。在镖局付定金,把五个活人当镖押,掏出钱财来也令人眼花缭乱,虞新伯在任上的一个家人,怎么会十分宽裕?
可五个人不怀疑虞雾落有诈。
他们跟到镇远镖局,让镖局当面验镖,当面谈好送到何地,具体地点可以不说,附近有名城池总要说出来,把价钱谈好。镇远镖局在全国有名声,代代总镖头都是响当当好汉。
莫不是夫子门生旧友的后辈?这是虞新海等人最好的猜测,自己也最认可。
春草萋萋,天地生绿,虞雾落目送叔伯兄弟们各自远去,凝一凝神,对雷风起和高山笑道:“咱们走。”
耽误两天功夫,虞雾落焦急在心。
可不把虞新海等安全一一安排,岂不是捡回其它人性命,又丢掉前面捡的性命。
虞新海等人用不完麻大人一行所有马匹,余下的全在他们手里,高山一声唿哨,马蹄奔腾卷挟尘雾,如飞而去。
四平侯进家门的时候,见到妻子雷氏贴身丫头守在大门里面,顿时慌了:“夫人可好?”
“好,只是请侯爷回来就往花厅上去。”
四平侯索性不下马,打马到花厅外面,见到朱正走出迎接,怪问一声:“又有什么事情你却在我家?”去看雷氏。
几天不见,雷氏肚腹又隆起些,知道丈夫担心自己,安坐不动,面带微笑问候他:“侯爷,你可算回来了。”
“许昌侯这老狗,吃饱撑的把他两个千人队挪了位置,换成太平无事年月,邻省调动与我无关,我管他是剿匪还是操练,但如今不行啊,我缀在后面看了看,这老狗怕不是要和顺兴郡王先开仗,他们打我乐得看笑话,可离我太近,万一二虎谋皮,把我卷进来,我哪有这么好说话。”
四平侯端起妻子茶碗,说完,骨咚咚喝完。
雷氏应该示意丫头再送茶来,可接下来的话太重要,她反示意丫头们退出,只有朱正和夫妻二人留在这里,四平侯知道有话要说,收起抱怨,安静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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