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县的县直一小,是县里每次联考排名最好的小学。
因为盛名在外,比起学生的生理健康,一小的校领导更重视考试成绩。
从三年级开始,什么心理、体健、道法,那都只是语数外的备用课。
涂诺在那里念了六年,一次生理健康课也没有上过。
所以,在她突然发现六叔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疙瘩时,吓得要死。
以为六叔是跟邻居老太太一样长了会死人的瘤子。
六叔知道她的担心以后几乎笑死。
“傻子,是男人都得长这个,这是男子汉的象征。你摸摸,就是一块骨头。”
六叔拉着她的手摸了摸他的喉结,看着她依然眼泪汪汪不大相信的样子,就又把严承光也拉了过去……
严承光混不正经,“摸吧,摸一下一块钱,叔叔就指着这个吃饭呢。”
六叔连忙帮腔,“那是,每天他们班女生都排队摸他。”
小糯糯信了两个老男人的邪,她眨了眨眼睛,惊讶地说:“承光叔叔,怪不得你这里比六叔的好看,是因为被摸得多,出包浆了吗?”
爷爷喜欢玩文玩,包浆的意思,涂诺是很懂的。
小糯糯一句话,正在喝水的六叔直接就喷了,“对对对,没错,就是被摸得多,出包浆了。”
严承光轻轻推开小姑娘的手,“那算了,你这一块钱叔叔不挣了。”
涂诺才不会欠账呢,奶奶说了,欠账不还,都会变成癞皮狗。
她跑回房间从书包里拿了一块钱,郑重地付给严承光,“我才不会白摸你呢。”
涂诺刚回忆到这里,那边严承光要发言,他脖子上那块骨头突然一滑,涂诺的手指就像被烫到,差点把手里握着的鼠标丢下桌子。
严承光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跟他的团队说话。
男人的声音低醇清冽,拖一点尾音,慵懒又性感。
不愧是实验中学当年的主持担当,咬字也十分地清楚。
可是,涂诺却一个字也没听清。
因为,她觉得他的声音很烫。
不像她刚考进实验中学的那一年,新生军训汇报表演,严承光做为播音员播报着各班级的入场词。
当听见他清冽干净的声音从操场上空传来时,她压抑又激动地冲同学炫耀着,“快听快听,那是我叔叔!”
因为很喜欢听他说话,她努力支着耳朵,想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装进耳朵里。
可是现在,他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朵里,像是雪花飘入耳道,初时清冽,渐渐烫不可贴。
她感觉自己的耳膜要被化掉,连耳朵尖儿都好像热起来。
涂诺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是烫的。
女孩揉着自己的耳朵,发现这种感觉简直太奇怪了。
跟她小时候跟严承光补课、唯恐被他发现自己很笨、然后就不教她了的感觉不一样。
此时她的心里有紧张,有慌乱,却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期待什么?
却又不知道。
涂诺刚想到这里,椅背突然被温柔地敲了一下。
她屏着心跳一回头,就看见严承光那位腼腆清秀的生活助理兼司机,孙饶站在了她的身边。
孙助理冲她一笑,递过来一只黑色的MP3,MP3上还连着一副蓝牙耳机。
孙助:“严总的,你可以听听音乐。”
涂诺,这……
孙助理走了,涂诺默默地拿开了捂着耳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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