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们住在法兰克福,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姓塞斯曼,她那个小侄女也从没来过巴黎这边,据说是身体实在不好,小姑娘叫做克拉拉。
公爵父亲没有在意她的走神,或者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他只是用一种低缓的语调说着,言辞中满是对阿黛尔的疼爱。
“我虽然希望你能够到一个殷实的家庭去……丈夫家里实力强,你未来的日子自然能过得更加舒心,但你若是不凑巧,你刚好喜欢上了一个小贵族的儿子,那家的小伙子还要博几年的前程未来,那必然需要钱,到时候我就再给你加一些房产股票,你丈夫拿去用了,要靠着你的钱,待你也就不能太差。”
“再说这些钱,也都是未来留给你的孩子们的,若是他是个不思进取的贵族,不能够自己挣很多钱,那也没有关系,不爱挣钱的人多了去了,有你留下的嫁妆,他们的日子也能够过得好。”
阿黛尔很快地在心里算了一下,像是那两处庄园,避暑的那处应该有七八万法郎,农庄的可能便宜一些,但因为还有一个果园,外加上公爵父亲给她多划分的那么多田地,应该也有十来万。
再有就是公爵父亲说的这些巴黎地区的店铺和房产,一处按照四五万的价格来算,应该又是二十万了,还有他说的可能会有的那些股票财产,再加上保守估计的三万。
可能还有十来万左右的珠宝,那她的嫁妆可能就要达到五十万法郎的惊天数字了!
除去珠宝那一类的,像是房产庄园,都会法律意义上直接被归入到丈夫那边,这其中应该还有一些财产的门道,好面子一点的当然不会直接拿走,但反正就会是家庭未来共同的资产,留给孩子和丈夫使用。
阿黛尔于是又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一遍,所以她有五十万的陪嫁,保守估计,每年大概可以净拿两万农田地租、两千农副产出收益、三万各种财产的年金、股票不稳定年收益几千。
也就是说,不算丈夫的工资收益和财产收益,她自己就可以提供每年至少六万左右的年金,这还不算一些自产自用的抵消下来的钱。
要知道,阿尔芒一个人,不算定产,加上工薪和年金,也不过是一万二三的样子。
阿尔芒的友人加斯东先生一年两万五的收益,在年轻人里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对比上她的,也压根不能看。
就单凭这一份嫁妆……
难怪有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娶她啊?!
阿黛尔扪心自问,她自己要是个男的,能够娶到这样一个给钱金蛋的老婆,自己和子孙少奋斗几辈子,那还不得是高兴疯了?!
那些想要一切办法娶有钱贵族的女儿的年轻小伙子们,一下子仿佛就变得可以被理解了起来,也确实有很多年轻的先生会去勾引天真不知事的小姐。
不过阿黛尔也知道这份钱的分量。
她毫不怀疑,这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嫁妆分量,很可能是带上了她未有能够到出嫁年龄就早逝的姐姐的份,甚至可能带上了哥哥的份。
那位去世的嫁人的姐姐当初的嫁妆应该也没有这么丰厚。
因为当时公爵府的财产还没有积累到现在这么多,更关键的是,作为继承人的亲兄弟没有死去,眼下所有的钱和爵位都会被给到她的堂哥兄弟。
公爵先生对在故乡的侄子没有太多亲密的感情,至少和他亲生的儿子比起来,侄子肯定是稍逊几分的。
他对阿黛尔的丰厚未尝没有这些理由在,总归是对唯一的血亲女儿的一点爱惜,要知道普通的贵族小姐出嫁,嫁妆去掉一个零,都算得上是不错了,当然有很多家给女儿的嫁妆是按照金路易的价格来算的。
主要是别的人家孩子多,出嫁的女儿多了,自然分到个人头上的就少了。
而阿黛尔是仅剩的一个,拿到了不仅是来自于故去母亲的嫁妆,还有父亲私心里为她不断地添厚的各种钱财,虽然不会把裘拉第家族的传承根本给她,比如这处白露庄园,是绝对不可能留给她的,只会给继承人的堂哥,但是其他地方又做了多多的宽容处理,比如那些田地。
阿黛尔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公爵父亲的眼中亦是有些泪意,话题不知怎的就说到了这里,但一番爱护的心意,她已经收到了。
阿黛尔抱了抱自己可怜的老父亲,也由衷希望自己能够多陪伴他几年。
他亦是拍拍她的背,等缓过了情绪,别过了脸擦了擦眼角,才又重新和她道。
“那个手工作坊未来只会是你的,你现在去管管也好,到时候让管家和你一道去,他是懂这方面的,以前也和我一道在那边的农庄住过,他管理过那边,那里的人也认识他……”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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