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正坐在床上摆弄什么东西,听见门响头都没抬:“你站在门口好久了,干嘛不进来?”
陆珩姜收好情绪,轻笑说:“闻着了?”
“闻着了啊,所以你以后要是想对我始乱终弃,我可以顺着味儿去抓你,怕不怕?”
“怕,怕死了。”陆珩姜走过来才发现他一直拧着是个魔方,已经被弄得色彩混乱,坐在他身边看他拧了一会,沉默了。
他根本不会玩这个。
宁星意低着头拧魔方,陆珩姜忍无可忍拿起被拧得乱七八糟的魔方问他:“你真的会玩吗?”
“不会,这玩意太难了。”宁星意皱皱鼻子抱怨:“不知道造他出来的人是不是为了羞辱人的智商。”
陆珩姜在他头上揉了揉,然后指尖活动几下就将这个色彩混乱的魔方恢复了最初模样,宁星意吃惊的瞪大眼:“怎么弄的?”
“不难的,以后教你技巧。”陆珩姜放下魔方,拿过从陆行云那里带回来的食物放在病床小桌上一一打开。
宁星意撑着下巴看他:“宝贝儿。”
“嗯?”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陆珩姜:“我也有很多不会的,以后你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开始嫌弃我了。”
宁星意:“放屁,我老婆是世界第一,无所不能!”
陆珩姜被这个老婆叫愣了,差点没一头栽倒,几乎用尽了力气才能勉强维持冷静:“宁同学,关于改称呼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先和另一位当事人探讨一下呢?”
宁星意双手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忽然有些沮丧:“其实我不想让你无所不能。”
陆珩姜以为他是自卑了,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没有那么厉害,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只要想也能做得很好。”
宁星意仰着头摇了摇,拉下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跟你说以后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想被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安抚我一样,我想要有任何问题都跟我说,我……”
陆珩姜静静等着他说下半句。
宁星意耳朵红了红,声音低了一些:“我们在一起了,你可以跟我索取,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自己受着,不要一个人承担。”
陆珩姜呼吸低沉,隐约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张了张口想解释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怀抱拥住:“以后安抚完,你可以亲我抱我,做什么都好,发情期要是难受的话,我跟你一起过。”
“哨兵手册说,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是精神领域的联结,一旦结合除非切断五感或者死亡,永不消失,我想跟你说……”
宁星意有点说不出口,但觉得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可能更没勇气了,于是伸手解开陆珩姜的颈环,在他喉结上一吻。
“我愿意对你誓死效忠,支配、掌控我的权利,交给你。”
陆珩姜手里的魔方掉在被子上,人傻了。
少年嗓音低哑,说着比告白更动听的话语,如一记重锤狠狠在心脏上敲击,从亘古的远方传来沉闷又洪亮的嗡鸣。
陆珩姜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像是失去了引力的牛顿摆,疯狂的互相撞击,让他不知道先回应哪一个。
哪一个都如此沉重,重得让他连喘口气的力气都分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句往他的耳朵里塞字塞句。
宁星意有些闷闷的埋怨:“你总自己扛着,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你添麻烦,帮不了你还总是拖累你。”
陆珩姜:“不是,你永远不是拖累。”
宁星意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闷声问他:“那你以后有事不许瞒我骗我,也不许一个人扛着,要是我发现,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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