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重了的确二字。
向知南听得呼吸滞涩,在温暖如春的深市,宛如兜头淋了一场雪。
他深吸一口气,把在病房里同万宜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向知南说:“当初我就应该更强硬一点,而不是听任俱乐部管理。这件事是我态度暧昧,给了别人操作的空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向知南。”
沈颐乔靠边停车,认真地转过头。
“我们当初分手,是因为我们对这件事的处理有分歧。当然,现在我也没法说我就是对的。用事实来看,我们的解决办法各有偏执,至今仍没有对错。”
她眼里有着秋霜般的雾气:“所以我也遭到了的惩罚,这并不怪你。”
向知南心口一松。
又听她道:“可是一件事两件事,已经给我们答案了。我们其实不那么合适的。”
向知南张嘴,每个字都艰难出声。
“所以你才那么快结婚?是为了断我的念想,还是你和他合适?”
他眼眶瞬间红了。
“那么短时间,你怎么断定的?”
“如果最后发觉你和他也不合适,你再离婚?”
“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洒脱?”
和周沉结婚是意外之举。
她渴望周沉身上雪松般温厚又沉默的安全感,周沉也有自己的目的,两人一拍即合。
该怎么说呢?
决定结婚的那一刻,沈颐乔想的是他们会相敬如宾下去,直到各自遇到人生的下一段。
周沉那样利落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他应该比自己抽身更快。
这些不需要和外人说。
沈颐乔重新打起转向灯,将车汇入车流。
她淡淡道:“说好不讲他的。至于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我今天愿意跟你谈的前提是你尊重我现在的生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我们后面的话题也就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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