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着走进射击场,阮绥音一眼望过去便轻易找到了射击地线前的傅斯舟。
即便在一堆身材健硕的军团人员里面,傅斯舟也十分显眼。他今天穿着贴身的黑色战术服,束起的腰线和军靴把腿拉得愈发修长,宽阔肩背上肌肉线条紧致又流畅,将衣料撑起褶皱。
他单手举起枪,微风拂起他额角的碎发,那锐利的目光和子弹一起射出去时,他连开五枪的手腕没有丝毫抖动,每一发都正中靶心,几个移动靶应声倒下。
单是看傅斯舟一个人或许还体会不深,他旁边的一个中士也拿起同样的枪扣下扳机时,手腕被后座力带出明显的波动。
“哇…”第一次见这场面的陈帆忍不住小声惊呼,“原来军团里面就是这样的啊…傅首长枪法也太好了…”
阮绥音没说话,只是也看着那边。
“跟之前停产的9000很像。”傅斯舟说。
“没错,”旁边的军科部组长说,“弹匣上的可调节托板很适合不同手型的人,但太过厚重了,平衡性有点差。”
“先搁着吧,还需要调试。”傅斯舟又拿起另一把,手指磨了磨:“这个倒是可以接替之前给军团配的92fs,如果边角做成圆弧形可能更方便抽枪,套筒表面是蓝氡?”
“是的,傅首长。”
“有击针自动保险。”傅斯舟递给军团的上尉,“你们可以考虑考虑配给新人,只要扳机扣不到位,就算有外力,也——”
他话说到一半,余光就瞥见朝这边走过来的阮绥音。
“稍等。”
傅斯舟很快大步走过来,揽过他肩膀时,脑袋里无意识闪过昨晚的画面。
早上傅斯舟起床时强行挣脱了阮绥音,还以为自己并没弄醒他,因此傅斯舟甚至还帮他掖了掖被子,将他露在外面的小腿盖回了被窝里。
而从始至终根本就没睡着过的阮绥音其实什么都知道,事实上,阮绥音根本无法在那么亮的环境下入睡。
“抱歉,”阮绥音若无其事地拉了拉脸上的口罩,“……我只能这样。”
“没关系。”傅斯舟看了看他整张脸上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昨晚哭过,还有些红肿。
“首、首长夫人好!”
“辛苦了。”阮绥音对着几个军团人员习惯性地鞠躬,傅斯舟却箍了一下他肩膀,不动声色把他一如既往下压得过分的上半身掰了起来。
阮绥音这个习惯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对谁都鞠躬,还是半点不含糊的鞠躬,要说是明星的职业病,现在的明星一个个趾高气扬把自己当人上人,没一个像他这样态度谦卑到低微。
见自己来了之后场面有些凝滞,阮绥音有些无措地看向傅斯舟,傅斯舟开口:“围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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