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的走廊,灯光略显昏黄,仿佛是被岁月侵蚀了光芒,黯淡而朦胧。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滴答作响,那每一声都像是重锤,一下下敲在言语戈的心坎上。
他焦急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促,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仿佛要把内心的不安和焦虑都揉碎在掌心。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产房紧闭的大门,那扇门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背后隐藏着整个世界的希望与恐惧。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来一丝微凉的风,轻轻地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那发丝凌乱地飞舞着,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犹如阴霾般笼罩的焦虑。
“怎么还没好?飞雪,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言语戈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那颤抖好似深秋里飘零的落叶,脆弱而无助。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担忧。
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迷茫于未知的结果,坚定于对妻子和孩子的期盼。
他的身子时而紧绷,时而松弛,紧绷时仿佛是一张拉满的弓弦,松弛时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祈求上苍能保佑产房里的妻子和即将诞生的孩子一切平安。
这时,一位护士匆匆从产房里走出来,言语戈连忙迎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护士,我妻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急切而沙哑。
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灼热的火焰,紧紧追随着护士匆匆的脚步,那眼中的焦灼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护士一边快速地走着,一边说道:“产妇情况还算稳定,不过还需要些时间,您别太着急。”
言语戈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重新回到产房门口,靠在墙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点,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好似一颗颗破碎的珍珠。
他的衬衫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脖子上,让他感到一阵闷热和不适。
他想起了与欧阳飞雪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他记得那时候的飞雪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一朵盛开的百合。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林间的鸟鸣,回荡在他的心间。他们手牵着手,走过一片片草地,脚下的嫩绿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欢呼。
一起在海边看日出,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晨曦般灿烂。
那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飞雪欢快地在沙滩上奔跑着,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言语戈在后面追赶着她,他们的笑声和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最美的乐章。
还有那次飞雪生病,他守在她的床边,一夜未眠。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为她熬粥,为她换毛巾,一刻也不敢离开。直到她终于退烧,睁开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中的依赖和感激,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飞雪,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次也一定会顺利度过的。”言语戈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言语戈的心始终悬着,无法放下。
他不停地在产房门口踱步,脚步沉重而慌乱。他时不时地看向那紧闭的产房大门,仿佛那扇门能够给他答案。
他的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倾听着产房里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最轻微的声音,也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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