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桂梢,晚风袭人,淡淡的沉香围绕让人安神,这一次瑾瑶是清醒的,而在清醒当中傅诏再次问,“冯怜怜,是我强迫你的吗?”
上一次他说,“冯怜怜是我把你强留在崖青院的吗?”
昨夜他也问,“冯怜怜,是我强迫你的吗?”
今日依旧。
在床笫欢爱之间,在意乱情迷的欲海浮沉之中,瑾瑶只有摇头的份。
可他不满,要她说出来。
她早就被折磨得疲软无力,满面靡色。
衾被凌乱,皎洁的月光照亮榻上的濡湿。
粗重的喘息和无尽的索取中,瑾瑶只好颤声,缓缓吐唇,“没,没有,是奴婢自愿的。”
如此他才满意,这场荒唐两个时辰后才结束。
“水。”
满是欲色的暗哑声从屋内传出,白日沈夫人给了几个丫鬟,端着铜盆进了屋子。
这几个人瑾瑶不认的,她茫然羞赧,拉过衾被住满是斑驳的身躯。
傅诏看出了姑娘的羞怯,挥了挥手对外命道:“水放下,你们出去。”
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叫红缨的率先开口,“夫人说让我们来服侍大爷,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呢?”
话落帷幔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阴寒的视线斜斜地射了过来。
红缨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奴婢多嘴,奴婢这就出去。”
其他几人也皆不敢再多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纷纷退出了屋子。
待人走后,傅诏下了榻,挽起帷幔后自顾自地拿过外袍披上。
虎背蜂腰螳螂腿是男子最绝佳的躯体,傅诏便是如此。
素白的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露出了紧实壁垒的腹肌,蓬勃胸肌上一枚鲜艳红痣,让完美躯体更加动人心魄。
他有着温润如玉的君子外形,又兼得矜贵肃杀的武将之风。
拧干了铜盆里的湿帕,他拿过走到榻边扶着瑾瑶,掀开被子要为她擦拭。
瑾瑶忙拿手挡下,羞红了一张脸,怯怯开口,“奴婢自己来。”
他未言语,只掀开眼皮看了姑娘一眼,眸底早已不见欢爱之时的柔情,又恢复了往日的薄幸。
这便是不容置喙的意思,瑾瑶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傅诏拿着帕子,屈尊降贵的里里外外服侍着她清洗得干爽利索。
在清洗完之后,他又拿过了一个药瓶。
瑾瑶这次是万万再不敢让他动手了,慌忙地起身,“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劳烦世子为我做这些。”
傅诏置若罔闻,握着她的脚踝将人拖了下来,将她双腿横在两侧,
这个角度,他才能看得更清楚。
灼热的指尖挑起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羞人之处。
瑾瑶扯过被子紧紧盖住脸,暴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过分。
这个过程格外漫长,傅诏动作很轻,却并没有任何下流之举。
“昨夜我是第一次,想来经验不足怕弄伤了你,方才又有些失控,还是擦些药好。”
他极其平淡地向她解释。
这让瑾瑶有些意外,他不是一直都嫌自己下贱卑微吗?还说自己给云痕和司直大人做通房都不配。
如今他为何要给自己上药?
傅诏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幽幽开口,“我又不是柳下惠,你三番两次引诱于我,我是正常男子,经不起引诱,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好像说的,反倒成了瑾瑶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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