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你和花伢子我都放心,但花伢子还小,红府的担子你得撑着。”
“等几十年后你不行了,就叫花伢子看顾他。”
二月红伸出手,拍了拍陈皮的肩膀。
陈皮第一次抬头打量师父,他老了,但眼睛依旧有神。
“师父,徒弟知道了。”
陆离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些诧异。
‘不是去长沙玩了吗?怎么又回红府了?’
‘又失忆了?’
秋风还算凉爽,二月红正在喝茶,坐在花园里等陆离睡醒。
“醒了?饿不饿?”
陆离走过去,把二月红身上的落叶拍掉。
‘肘子好了没?早上还想吃肘子肉馅的包子!’
二月红和他实在有默契:“放心,是肘子肉馅的!”
陆离坐在二月红身边,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
陆离在玩二月红的衣服带子,二月红时不时的拂去陆离身上的落叶。
金黄的地面上,满是秋风萧瑟。
这样寂静的时光很短暂,直到下了初雪那年,二月红吐出一口浊气。
两个人牵着手在花园,二月红突然想起,从前在长沙时。
“还记得吗,我们曾在雪中祈祷,希望你我共白头。”
二月红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如今头发全都花白了,阿离还在我身边,二哥很开心。”
陆离皱着眉,转了转眼珠子。
把帽子摘下来,大雪很快压在他的头发上。
‘我的头发也白了!’
二月红摸了摸陆离的喉咙:“我只听你说过两次,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听你开口。”
陆离呸呸呸了好几下,拍了拍二月红的嘴唇。
‘二哥不许胡说!’
二月红却看的很淡:“人总有一死,怕什么。”
陆离却不干,他是算命的,他看得懂二月红的手相。
生命线很长,不是早死之人。
二月红也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给他看。
陆离闷声闷气的,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
血液花在二月红生命线的尾端,慢慢往下画。
‘我的命长,我给二哥续命,我把我的命给二哥。’
陆离实在委屈,他不想要什么该死的长生。
也不像二哥和他说,总有一天会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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