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两日,几人便到了大青山左近。
阙喜道:“咱们到了这便不能骑马上去了,里面林子又密,又四处有小郑国设下的陷阱,还是走路去妥善些。”
白珍道:“那咱们带着的两大包袱珠宝怎么运去?”长途携带箱子不便,是以他们路上购得的珠宝、古董等物均用包袱装着,由三人各负一份。
阙喜道:“咱们驼过去,到了林中一叫‘望春崖’的地方,有小郑国的车队,到时再请了他们帮着运便是。”
柳惜见道:“咱们今儿先不去,今晚你领我去小郑国城外瞧瞧,看是怎样个情形,要是强闯不进去,那明日你便以送礼为名,带了我们进去。”
阙喜哪敢说不,只道:“我听姑娘你的。”柳惜见、白珍二人近日虽都是易容着男装,但私底下说话并不刻意变声,阙喜早知他二人是女子,此时仍称柳惜见作姑娘。
柳惜见又问道:“车鼎空有多少子女妃嫔,上辈的皇族还剩几个,你都说了,咱们知道了好分派礼物。”
阙喜道:“上辈的皇族,有皇上和长公主,还有个明王,其他的便没了。小辈里的,男嗣便只有太子一人,太子膝下有一子,小郑国人叫他皇长孙了。皇上有四位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都已出嫁,四公主、五公主没有。不过出嫁的两位公主嫁的人都是皇上很信任的侍卫,小郑国城也不大,皇上没再给公主另辟府邸,二公主和三公主都还住在宫里。皇上的妃子嘛,有四个。”
柳惜见听罢,问道:“三公主是不是叫玉尘。”
阙喜道:“这你也知道,不过咱们是不敢这么叫的。”
柳惜见道:“这一个尊贵的公主,名字里怎么会带个‘尘’字呢。”
阙喜道:“这恐怕就要问皇上了。”
柳惜见低眉思量一时,道:“长公主身边有个叫车飞琼的,是什么人?”
阙喜道:“哦,那是已故文王的女儿,荣钦郡主。文王死后,他的几个子女也接连染病死了,只剩荣钦郡主一个,被长公主接去抚养。”
柳喜见微微侧头,道:“文王,是车鼎空的四弟。”
阙喜啧啧道:“唐姑娘,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呀。”
柳喜见瞧着阙喜又道:“那梅渡言呢,又是什么人?”
阙喜道:“梅渡言,是长公主调教出来的人才,二十二岁便当上了小郑国玄甲军的统领。”
柳惜见道:“梅渡言和那三公主的驸马寒歌比起来,谁的武功好些。”
阙喜道:“自然是三驸马的功夫好,这位驸马是小郑国的第一大高手,他的武功旁人比不上。不过我听小郑国里那些大人物说,三驸马功夫虽好,却没有统军带兵的才干,这才做侍卫的。”
问明了事,几人这才用晚饭。
柳惜见意欲夜探小郑国城防情形,若独留白珍一人怕她有失,也恐那两箱珠宝失却,晚间便仍是带了白珍和珠宝一同前往,只是白珍便需柳惜见背负而行。
夜中山行,甚是不便。他三人一路摸黑而去,柳惜见在路上抓了两只雀鸟在手。行了一个时辰,终到了小郑国北城墙外。
不知是不是惧敌人火攻,小郑国城墙两里外的树木均被伐净。城外一片旷地,一视即见,三人便是藏于夜色之中,仍是不敢挨近。那城外有护城河,柳惜见思索片刻,将阙喜与白珍留在远处,自己卸了装裹珠宝的包袱,拿着两只雀鸟前去查探。她展开轻身功夫迅疾奔向前去,白、阙二人在后只见她身影成虚,眨眼功夫便不见了。
柳惜见越过护城河,将近城墙时,顿足一纵,在城墙上借了两次力,挨近墙头时,运内力把两只雀鸟平推向上,自己不敢多留,忙退了往下。忽听城墙上一人说道:“怎地有股黑烟?”
另一人道:“哪有什么黑烟?”这人话音一落,便见两只雀鸟撞了上来。
柳惜见一直展开轻功游走四面,不时在城墙上轻点借力,那守城兵士说的黑烟便是她疾行时的残影。柳惜见放开两只雀鸟后,见二雀扇着翅膀向上飞扑,不过多时,便垂悬在半空,挣了挣,一雀脱去,再飞向上时仍是被什么黏住,这回可再脱不开。她一见此,便知阙喜所说小郑国城墙夜间用丝网遮拦一事非虚。
又听城墙上有人说道:“又来了两只鸟,你说的黑影是这个吧。”两人说归说,却也没人上去将那两只雀鸟放了。
柳惜见见是如此,知强跃城墙无望,只得返身回去,带了白、阙二人离开。几人也不下山,在林中寻了一地歇宿。次日天明,柳惜见再帮白珍改过装,问阙喜道:“你们平日里除给皇室中人送礼,还给别人送过吗?”
阙喜道:“皇上、太子、公主身边的大红人咱们也都给送过的。”
柳惜见又问道:“那梅渡言呢,有没给他送过。”
阙喜道:“怎么没有,不过他从没收过。”
柳惜见心觉大奇,问道:“这是为何?”
阙喜道:“那我哪知道。”
柳惜见道:“一会儿我挑几件出来,你给车鼎空他们送过礼后,像往时一样给他们身边的大红人送,也要给梅渡言送,最要紧的,便是给我探到梅渡言的下落。要是完不成此事,那解药,你也别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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