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打车,买套,上楼,一气呵成。直到汪沛被压在梁见殊公寓玄关的墙上亲吻时,大脑依然处于放空状态,没有反应过来。
梁见殊没有开灯,月色顺着公寓的窗洒进来,隐隐约约能让人看清轮廓。
柔软的舌头在汪沛口腔中肆意掠夺,唾液交融,在唇齿相接处涂开濡湿润滑的一片。梁见殊手肘支墙,一手钻进汪沛的衣服中,在光滑的后背柔柔地抚摸,就像安抚一只温驯的羊羔。
汪沛顺理成章地抬起胳膊,环上梁见殊的脖颈,努力向上凑近他的嘴唇,向更深处索取。手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汪沛明显感到梁见殊身体一僵,然后吻中仿佛瞬间染上了火,激烈而又炽热。
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耐心轻柔,带着些许蛮横的力道在她背上抓揉,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仿佛要把全部重量放再对方身上那样,没有一丝缝隙。汪沛明显感觉到他下腹的粗大已经蠢蠢欲动,抵着她的小腹。
梁见殊也意识到了什么,挪了挪身体,没想到在磨蹭之下那东西居然顶着汪沛的小腹跳了一下,喧嚣着十足的存在感。
真是坏东西。汪沛顺着他雪白下颌狠狠咬了一口,满脑子都是下午答辩时他在台上如雕刻一般流畅的下颌线。
他的粗大不上不下地抵着她柔软的小腹,随着动作还会无意识地研磨,简直像是在她的小腹擦起一团火,火辣辣地直蹿向下,滚烫的体液顺着阴道壁流下来的热度烫得汪沛猛得一缩。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这回连扒他的裤子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内裤被连着牛仔裤一同褪下,当那硕大的硬物猛然弹出拍打在她手背的时候,汪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但这种清醒的感觉又和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克制总是与意识并存,与他进行的每个动作,脑中都要进行庞大的计算似的。而现在,汪沛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可脑中满满的,只有对他的渴望。不用去想他是谁,也不用在意自己是谁,有的只有肉体之间彼此的呼唤。
手指蘸着顶端溢出的粘液撸动前部的蓬松,梁见殊的呼吸也随着她手下的节奏变得粗重。
随着节奏的加快,手上的速度好像已经不能让她满意,汪沛随即想要弯下腰,企图用口舌包裹他。
没想到梁见殊长叹了一口气,旋即半推半哄地把她摁在浴室门上,一边俯身用嘴堵住她的嘴,卸掉她的眼镜,然后叁下五除二把她剥了个精光。
两人身上总共就只剩下梁见殊的一件白衬衣。
汪沛使坏地一只手将他的双手反握,固定在他身后,舌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舔舐,又吻又吮,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衣纽扣。
单手解纽扣,还要分出心来挑逗梁见殊,结果就是到最后一个怎么也解不开了。梁见殊反手便轻松挣脱了她松松垮垮的固定,下一秒白衬衣便被丢到了地板上,再然后,汪沛便被一手捞到了花洒下,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心凉。
虽说水只有微微发温,可水煮落到滚烫的身体上都仿佛要被蒸发掉似的,两人之间温度高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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