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颖说道:“夫子,这是昨日学生梦中所得。学生游学游到了孟州,遇到了一位小胡子先生,他对学生说:‘你生性顽皮,该当收心养性,跟着夫子好好学习,何为为学之道,何为为人之道。’。他还说什么‘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什么‘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还有什么什么什么。只是学生惦记着用朝食,一下子便醒了,就没记得什么了。”
“哎呀,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好好的一位先生,你不跟着他多学习学习,反倒想着什么吃吃喝喝,你,你真是气死我也!”陈夫子当真想拿戒尺,将他脑子里的水,全都敲出来!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是,学生记得了,以后若是再梦有所得,一定先学习。”
“唉,罢了,这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又能说得清呢?你以为,你次次都有如此好运吗?寻常之人,一生能有一次就不错了,你还下次呢,真是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也。”
谢道颖立即在底下连声应道:“是是是,夫子说的是。”
态度诚恳,可圈可点。
“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陈夫子决定看在那梦中夫子的面子上,对他网开一面。
“今日本夫子不便动笔,梁山伯,你来,把刚才谢道颖的那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抄录下来,中午交给我。”陈夫子吩咐道。
梁山伯应声道:“是,夫子。”
谢道颖回头看着梁山伯与祝英台,冲着他俩狡黠一笑:看吧,过关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冲着她笑:聪明聪明,恭喜恭喜。
少年情谊,纯粹美好。
此时,马文才姗姗来迟。
夫子问道:“你何故上课迟到了?可是生病了?可有去医舍看看?”
谢道颖。。。。。。,看看这惊天动地的差别对待,夫子啊,他也就教教书了,至于育人,他还是歇歇吧,可别误人子弟了。
马文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边谢道颖道:“多谢夫子关心,学生并无任何不适,请夫子继续教书。”
陈夫子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大家跟我一起念: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灾,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学子们跟着后面念:“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灾,乐其所以亡者……”
谢道颖偷偷的看一眼马文才,见他镇定自如面色如常,便知道刚才的小打小闹算是翻篇了。
马文才的余光一直观察着谢道颖,见她神色轻松面色如常,知道昨日之事算是翻篇了。
不过,刚才之事还没完。
但是,等她回来再说,现在么,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后边,梁山伯悄悄的对祝英台道:“这两人神色如常,看来没吵架。”
祝英台也悄悄的说道:“现在放心了吧,我没有骗你吧?即便有什么,马文才也会让着道颖的。”
马文才可不是你,他或许已经看出什么道道来了,祝英台抿唇偷笑。
道颖那般的家世,虽然配不得马文才,但也无妨,到时候她求了娘亲,将她记入家谱就是。
一个女子,娘亲不会计较的。
梁山伯连连点头:“英台,你向来聪慧,哥不信你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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