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祝英台好笑的说道:“山伯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他认了两个假弟弟。”
谢道颖促狭的说道:“那我明天就告诉他。”
“别别别,你千万别说啊。”祝英台的脸有些红,“如果挑明了,该如何相处啊?”
如何相处?当对象来处呗!
这个问题,放在谢道颖身上它就不是问题。
但是,这是在东晋,1680多年前。
所以,祝英台一切得按这里的规矩来。
是以,谢道颖笑道:“逗你呢,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那结拜大哥有什么想法啊?”
闻言,祝英台的脸就更红了:“你,你再乱说我可就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反正,迟早有他要知道的那一天,现在还是问点现实的问题吧。
“英台,”谢道颖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一般在哪里如厕啊?”
“浣衣房后的女厕,那里女工多,我每次都东躲西藏,心慌的要命。你呢,你去的哪儿啊?”
“师母家屋后,她和两位王姑娘的专用茅厕。”
祝英台恍然大悟,又十分懊恼的说道:“哎呀我真是笨啊,居然没想到那里!”
“没事儿,明日我们一起去,还可以互相放哨,我家琴书可以解放了。”
“那我家银心也解放了。”祝英台看了眼谢道颖的耳朵道,“你怎么没穿耳洞啊,否则,我早就将你认出来了。”
“小时候怕疼就没穿。不过你的耳洞,我确实看到了。”谢道颖偷笑,就是你没有耳洞,你也一样暴露啊。
“原来暴露的那么早啊,早知道要来读书,我也不穿耳洞了。”祝英台有些懊恼,她小时候就爱美,早早的就缠着她娘给她穿了。
“哎呀,别想那么多,主要的不是这个。主要的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就像在照镜子。”
祝英台又笑了:“就是在照镜子啊,你不能去大浴堂,我也不能去;你要在床上搭个书墙,我也是;你……”
“先等一下,”谢道颖道,“这里我要纠正一下,那书墙可不是我堆的,那都是马文才。”
祝英台愣了一下,问道:“他又不是女子,他防的什么?”
“也不是防谁,大概就是他官二代的臭毛病吧?那天他不是说了吗?他想一个人住。”
谢道颖不可能想到是因为她自己睡觉不老实,第一晚就被人嫌弃了。
就算现在去问,某人也不可能承认的。
祝英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谢道颖道:“可是,马文才对你很不一样啊。”
谢道颖眨眨眼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他舍友,又是他同桌,我们同吃同住相处融洽,他对我好点有什么不对吗?”
祝英台愣了一下,想到她与山伯同吃同住,对山伯越了解,便越喜欢他,就觉得道颖说的话很对。
在一旁排排坐着听着两位小姐说话的琴书与银心,也在小声的说着话。
此时,听到谢小姐的话,银心直点头,悄悄地对琴书说道:“我家小姐,对梁公子可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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