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谢道韫正与陈夫子品茗香茶。
为了心中的女神,陈夫子将收藏许久都舍不得喝的上等好茶拿了出来。
两人在茶香袅袅中,轻松的探讨了了会儿学问后,谢道韫问道:“书院此次收的这批学子中,可有陈夫子看好的?”
闻言,陈夫子沉吟道:“在谢夫子面前,子俊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春这批学子,若论品性,自然是梁山伯最佳,但他乃一介平民,便不能称为最好;而马文才虽出身好,但他本人张狂不羁,难以管教,故而也非上佳的人选;至于王蓝田,此人心术不正,人品低下,不提也罢;如此,也就剩上虞祝家庄的祝英台了,还有些看点,也算矮子中间选将军了。”
谢道韫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谢公子呢?我瞧他今日说的颇有些道理。”
陈夫子摇头叹息道:“他啊,除了长相优越之外,一无是处。此人锋芒毕露,粗鄙不堪,毫无家教,且出身平民,还不加以自我约束,迟早给他家人惹来祸端。总而言之,他就是我们尼山书院的老鼠屎,谢夫子千万莫要与他走的太近了,以免带累了自己的清誉啊。”
陈夫子自认为自己对谢夫子不可谓不掏心了,没想到这话一说完,就见谢夫子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起身便走,任他如何呼唤“谢夫子留步”,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陈夫子茫然的坐在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漂亮的女人情绪都如此的不稳定吗?
忽好忽坏,令他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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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带着马统过来之时,就看到谢道颖他们主仆二人正在咬耳朵。
一看到马统,琴书又炸毛了,女子如此贴身的东西,却让一个男人摸了,简直奇耻大辱!
马统见琴书又举起了拳头,赶紧躲到了他家主子的后面,非必要不吱声。
他今日已经说了很多对不起了,可是琴书依然不肯原谅他。
他马统何曾说过那么多的对不起?他马统也是有自尊心的!
”琴书!“谢道颖赶忙拉住了拳头已经举起来的琴书,看看那个畏畏缩缩在没有初见是那分嚣张的马统小兄弟,她叹口气,开始调解。
她对马统说道:“你现在说再多个对不起都没用了。”
马统一听,脸都白了,连谢公子都不原谅他了,那他家公子又有什么用呢?
不想,谢公子接着说道:“你现在便拿出些实际的诚意吧,带着我家琴书下山,他要买什么,你便给他买什么。我保证他,会慢慢地不再生你的气了。"
还有这等好事儿?花钱消灾?
马统立即高兴了起来,从他家主子身后走了出来道:“谢公子,我这便带琴书去,保证琴书要什么我便给他买什么,绝不食言。”
如此,马统就带着美好的愿望带着琴书下山了。
哪里想到,琴书他居然比女子还能买,还能逛,只一个下午,便用光了他一年的月钱。
他总算知道了,什么人儿养什么鸟儿,谢公子大手大脚,他的书童也不遑多让,真是亏大了。
但好歹,把人哄好了。
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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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因为陈夫子那一番话,谢道颖终于躲过去了被自家堂姐荼毒的命运。
无他,自己的妹妹自己宠,她就是要让那个夫子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最好的。
因而下棋之时,她能怎么放水便怎么放水。最后,只以一子之差,险胜了谢道颖。
谢道颖惊喜交加,她竟然能在堂姐的黑手之下,活这么久,只输了一个子啊,简直就神迹!
同样只输了一个子的马文才深深地看了看谢道颖,又看了看谢道韫,没有说话。
而陈夫子却看得目瞪口呆,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让他对谢道颖客气了那么一丢丢。
下学之前,谢道韫宣布:“今日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学习剑道。”
剑道?学子们瞬间炸了,君子六艺开始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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