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看了一眼四周的狼籍,一挥手就将散架的椅子卷出门外,然后慢慢的踱步走出了房门。外面的天光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玄清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虫声昭示着勃勃生机,一切都还是美好的,徐殊嘿嘿笑了起来。冯家两姐妹,注定早晚是徐殊的菜,修仙界之中男师傅、女弟子早就只剩一声口号做遮羞布。徐殊这个玄清宗的一宗之主,玄清宗的一切早就是他的私有之物,包括付馨竹的贴身丫头灵儿都明白这些道理,看徐殊的眼光都不同。
徐殊笑过之后,又思考起宗派的事情来,看来自己还得再探一次巫鬼教,和巫鬼教和谐协商一下地盘的重新分配问题。巫鬼教占了贵州许多地方,主要是许多苗人信奉,但教中修为高深的人可不多,所以一直也仅仅是一个中等门派。徐殊选择巫鬼教下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巫鬼教行事不走平常路,修习的功法也不是完全正道,与一干道门也不怎么合得来,属于那种事事独善其身的门派。这种门派,收拾得了就是你的本事,起码不会抓住萝卜带起一堆烂泥。徐殊慢慢的盘算着,就这么打上去找人家的麻烦总是不好的,容易落人口实,巫鬼教现在风平浪静,怎么也得先给巫鬼教找点事情,自己才好出手哇。就在此时,曾风走了进来,汇报说那两个想见徐殊的散修带到了。徐殊点点头,转到后堂花园之中坐下,示意曾风将人带进来。
半晌之后,两个一高一矮的道人在曾风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高道人一身青衣道袍,胸前及背后各绘一个硕大的阴阳八卦图案,手上执着一杆指尘,长得尖嘴猴腮,花白头发;矮道人又矮又胖,一身纯白描金道袍,上面绣着白云祥鹤,脸上红光满面,看起来比高道人年轻多了,肥头大耳的卖相十足。两个道人虽然面上镇定,却出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他俩一进后园就看到闭目端坐在椅子之上的徐殊。看到徐殊托大的样子,两人心中都隐隐有一丝怒气,但转瞬一想徐殊的通天修为,这一丝怒气马上就烟消云散了,自己要是有那份修为,鼻孔早朝天了。两个道人紧跟着曾风,几步就走进院中,曾风还未开始介绍,两道人就齐齐一礼道:“贫道火侗真人、南离真人,拜见玄清宗清云掌教!”
半晌之后,徐殊才睁开眼睛,两人的修为、样貌他早已洞若观火,两个都是煅体后期,连炼神期都没达到,不由得让徐殊很是无语。徐殊原来还以为敢于来见自己,怎么着也会有几分修为吧,那自己好歹也展露点手段,想办法把人收下来,自己现在正好缺人主持即将修好的道观,正好用来守观,可一看这两人的熊样,徐殊实在兴趣不大。徐殊哦了一声,说道:“两位道友客气了,两位来见我,所为何事,还请细细道来!”
徐殊虽然说得客气,可语气和态度可没一点让人感觉到客气的地方。两人也不在乎,两人一见徐殊的面,就知道传言绝对没有错,徐殊的修为,跟他们相比那是真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其实两人的修为,在散修之中还算是个中等看得过去,只不过徐殊的眼光高看不入眼,两人哪里不明白。当下那个高个子火侗真人道:“清云掌教,我等都是原本大凉山附近的修士,久闻真人之名,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求教。现今难得有此机会,特此慕名而来。”
徐殊呵呵一笑,挥手示意两人坐位,笑道:“两位真人坐下说话,大家同是一方之民,着实该多多亲热才是。”
火侗真人与南离真人对望一眼,火侗真人道:“承真人之情,那贫道二人也不虚情。”两人说完就走到徐殊对面坐了下来,火侗真人看了看徐殊表情,知道徐殊心情还不错,于是赶忙说道:“清云掌教,贫道与你虽然未曾蒙面,但却是一直有几分缘情在,所以贫道才斗胆冒昧求见的。”
徐殊哦地一声,笑道:“火侗真人此话怎讲?”
火侗真人笑道:“贫道的夫人,与令夫人的两个弟子原是旧识,她们原来都是受玉阙夫人诱骗之人。贫道早对玉阙夫人深恶痛绝,想尽办法以娶亲之名义才解救了一人,却对其它人无能为力。万幸有清云掌教在,惩恶扬善,为民除了玉阙夫人这个大害,解救得两位小姐脱身,真是莫大的善德啊!”
听此一说,徐殊才想来,当初到大凉山安家之时灭的那个什么玉阙夫人,当初为了小心行事的确问过该死的玉阙夫人还有没有关系户,其中就有一个叫火侗真人的,是玉阙夫人的大徒弟,也就是冯雨嘉、冯雨茜的师姐的丈夫。当时还算计、预防了一番,后来炼神、成丹之后,这些小事早就忘了,原来是这么个缘情啊。徐殊呵呵一笑,也不点破,笑道:“原来如此,贫道也有耳闻此事,此前一直没抽到时间和真人多多亲热,真是失礼啊!”
火侗真人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徐殊如果之前找上他,后果还用说,救命都没机会喊就得死!
………【第二百四十章 棺材就得随身带】………
火侗真人今天能来求徐殊,过程可不是那么简单。火侗真人得到消息玉阙夫人死了之后,心中一比较,自己的修为和玉阙差不多,自己一个人可犯不着冒险来寻啥仇。但这事情他不出头的话,知情人肯定会笑话他,于是火侗真人就四处去借宝和找帮手,好不容易借到宝贝,再找到个南离真人愿意帮忙,可这时徐殊已隐约在大凉山名头不小,火侗真人哪里敢轻举妄动,再一犹豫,徐殊的谈经大会、祈福大会的消息就传到了他耳中,火侗真人连道不好,整日如坐针毡。等探听到具体的消息,才明白徐殊原来是成丹修士,火侗真人哪里还敢想寻仇二字,得罪了徐殊这种成丹修士,天下再大,你也没地方可跑。火侗真人与南离真人商议了许久,也没见徐殊有什么动作,终于想通自己这种小人物,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徐殊不放在心上,可不代表火侗真人一样能不放在心上,万一哪天徐殊想起这么回事来,那自己的死期不就成了择了不如撞日。火侗真人愁,费尽心思终于留住吓得要跑的南离真人,两人一合计,干等不是办法,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就找上了徐殊的门来。
火侗真人这段日子可难过够了,再怕也得碰着头皮上,当下呵呵一笑道:“清云掌教言重了,我夫人与你夫人弟子是姐妹,这我也算是真人的晚辈,哪能让前辈忧心,理当是我这个晚辈前来拜见才是。呵呵……”
徐殊也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的表情让火侗真人心惊。徐殊想了想,说道:“火侗真人、南离真人,你俩敢找上我的门来,总不可能就单是为了攀交情吧,有事快说,我的耐心可不是太好!”
火侗真人与南离真人对望一眼,南离真人敢不跑,而且被火侗真人拉着上徐殊的门,这可不单单是义气和交情就足够的,火侗真人当然有杀招。火侗真人脸色一正,说道:“清云掌教前辈,晚辈等此次前来拜见前辈,无以为礼,晚辈等人之物也入不得前辈的法眼。晚辈有一个消息要礼赠给清云前辈。”
徐殊哦的一声,顿时来了兴趣。就是嘛,火侗真人和这个南离真人要没有点大礼,没把握能求得自己开心和原谅,哪里会敢于找上自己的门来。徐殊现在不由得也对这个大礼感了兴趣,徐殊道:“说来听听!”
火侗真人见徐殊感兴趣,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清云前辈,晚辈得知一个消息。就在近期,从中原向北,有一片西伯利亚高原,高原上有一处绝地名为绝仙之地,近期之内,绝仙之地就会有异宝出世!”
徐殊眼睛一闪,绝仙之地,自己听到此地可不止一次啊。徐殊脸色丝毫不变,说道:“有什么异宝?你是从何得知?”
火侗真人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清云前辈,贫道虽然是散修,但为了谋得一条活命,与几个中小门派交往也还不错。贫道曾经收过几个女弟子,后转让给其它的道友,其中有一个就道友就是四川占念派的大长老占同风。这个消息,乃是我那弟子趁占同风卜血卦昏迷之时,用药物迷倒他问出来的。占念派的血卦,每卜一次,卜卦之人必定折寿三十年,但据传闻,卦象绝对从未失误过。”
徐殊沉默了,火侗真人的做法并没有错,很多散修为了生存,都会四处搜寻一些姿色极佳的女子做弟子,用来转让或外嫁联络关系。道家很多门派是不禁婚嫁的,和朝代的和亲一样,火侗真人、玉阙夫人的做法简直再正常不过,这些弟子转让或外嫁之后,一能为师傅拉拢各方面的关系,二能给师傅传递各种消息,简直一举多得。至于占念派的占同风,徐殊瞬间就想起祈福大会上那个辈份奇高的糟老头子。占同风的修为只堪堪到煅体后期,但辈份却奇高,看来这个占同的卜卦之术肯定非同小可,而卜卦之术,恰恰正是占念派安身立派的根本绝技。徐殊沉声道:“火侗真人,你可否知道,到底是什么异宝?”
火侗真人早知徐殊有此一问,当下道:“清云前辈,晚辈的弟子也曾套问过占同风到底是何异宝,但占同风的回答只是他观近来天象大异,星坠北方,星云密集而不散,卜了无数卦都无果,才一狠心卜了血卦,只得到有异宝于近期出世,但具体是何物,卦象根本无法显示。”
徐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火侗真人,既然你我有缘情在先,我看不如这样,你加入我玄清宗吧。我玄清宗会于年底之前广修道场,到时你也替我镇守一方好了。”徐殊说完,紧紧的盯着火侗真人。
火侗真人心中咯噔一声,他哪里敢反对,甚至连犹豫一下都不敢,否则徐殊就不会听信他之言,扭头要跟他算起帐来,可就真的麻烦了。火侗真人当下装作大喜道:“多谢掌教栽培,弟子终于得偿所愿,以后当然全心全意为宗门办事,力求光大宗门,不辱掌教之命!”火侗真人这几句话说完,也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失去了自由身,但也落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起码徐殊会揭过前事了。
徐殊也嘿嘿一笑,看着南离真人说道:“南离道友,如果你对我玄清宗有兴趣,本座也一样许你一观之主。”
出乎徐殊意料的,南离真人马上就点头说道:“多谢掌教栽培,贫道定不辱命!”
徐殊咦了一声,顿觉得奇怪了,抛开火侗真人因为害怕自己不说,南离真人这种多年的散修,要加入门派早就加了,不加的都是贪图那份自由,怎么会自己一语之下就改变主意。
南离真人听得徐殊咦然奇怪,马上道:“掌教在上,弟子也就直言好了。弟子前些日子,因为一株五百年的老参与峨嵋一个弟子起了冲突,两人还动了手,贫道虽然占了些便宜,但也后顾不小。贫道之所以愿意与火侗真人一起来参见掌教,也早存了求庇之心。此事贫道直言,绝无隐瞒之心,掌教大人如若不忿,贫道也就另寻去处。”
徐殊听得嘿嘿一笑,说道:“想来南离真人也对我们几派关系多有了解,本尊与峨嵋的确不怎么合得来。本尊也敢于说些话,四川之地,敢于收留你的,除本尊外绝无第二人。我就喜欢你的直接,你给我放心办事,只要你对我玄清宗有功,峨嵋派想动你,来多少我灭多少,来一派我就让他绝种。”
南离真人与火侗真人都是主修火系功法,性格也较直爽,当下就跪地一礼道:“掌教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多谢掌教收留之恩。弟子定然不负掌教之命,一心光大我宗。”
徐殊哈哈一笑,让人去找来王文华、付馨竹及冯家两姐妹,宋臻韵和章荣贵,让他们一一见过。付馨竹让两人在三清祖师像前磕头结誓,又正式对徐殊这个宗主和付馨竹行了礼,玄清宗就算又多了两号人。
火侗真人与南离真人见到玄清宗虽然人丁不多,但的确个个实力雄厚,更是听说还有一位成丹期大长老,哪里敢有二心,所有的心里不爽都只得紧紧埋住,规规矩矩的执了弟子之礼。徐殊又是一番言语敲打和鼓励,许下了功法和法宝,却一样都没传,要待两人为门派立功之后再传,两人更是听得两眼放光。如此一番折腾,时间已是半夜,徐殊又亲自指点了曾风一番,暗示他年底前修好各处道观后,就收他入内门,才一挥手让众人散去。
一众弟子走后,徐殊扳着手指头,玄清宗现在有自己加上付馨竹、两个长老四个上层人物;中层人物现在有冯家两姐妹、章荣贵,火侗真人、南离真人、王文华的徒弟董乐五人;下阶弟子本来没有,刚刚火侗真人有一个夫人,两个徒弟,南离真人有两个徒弟,算来也有五人了,再加上自己培养的曾风,付馨竹的贴身丫鬟灵儿,玄清宗内门也加起来也有十多号人了,徐殊不禁嘿嘿了笑了起来,自己的门派,终于像点话了。徐殊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他现在烦心的事可不少,玄清宗需要传教需要教旨和教义,门派再大点的话,为了方便管理还需要分堂分殿,每个人各负其责,这些事情都是需要进行的,否则等门派大了,没有完善的管理到时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徐殊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与付馨竹一一商议,付馨竹也是**帮主出身,听了徐殊的话不禁一笑,娇声道:“你就是这样,啥事都只想着自己亲自干,哪用那么费心。只要你有实力,你就是我们玄清宗的招牌,其它一切还不好说。这个火侗真人、南离真人、王文华都是多年的散修,嘴皮子哪里会差,正好他们没事做,教旨教义的事就让他们去做好了,到时你过过目就成。至于管人,也不必那么费心,到时你再多收两个长老,按长老来分,把低辈的弟子全划到他们名下去,我们只留下最精华的力量自己带就成。这样的话,外面的事情都由几个长老去干,我们只需要管住这几个长老就成了,我们的精华弟子就让他们啥事不操心,一心修炼,这股力量在我们手上,哪个长老也翻不了天,只能乖乖的替我们办事,这样不就成了。”
徐殊听得目瞪口呆,猛地抱起付馨竹就是一口亲下去,直把付馨竹亲到断气边缘才松口。自己这个掌教的确是没经验啊,也没摆正好心态,啥子事情都只知道自己亲手去干,这样下去,自己收的弟子哪里是弟子,不全成了自己亲爹了。付馨竹说得没错,当掌教的,就是得学会,啥事指挥别人去干,自已干什么呢?指指方向、骂骂人就成了。徐殊当下就道:“好娘子,就按你说的办,等为夫再想办法收点弟子,过年过节排着队给咱们磕头,哈哈……!”
与付馨竹緾绵半天之后,徐殊又召来王文华,王文华曾控过绝仙之地,并在那里中下寒毒,或许有所帮助。待王文华到来,徐殊一挥手,就是一道法术打在了王文华身上。
王文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中了徐殊的法术,瞬息之后,王文华才反应过来,马上大喜的对着徐殊一礼道:“感谢掌教解我之术,贫道定然时时警心,绝不敢有负掌教之命。”原来徐殊已经解了他身上的锁魂同心结。按徐殊现在的修为,王文华那是拍马也赶不上,一路看着徐殊境界爆涨,再加上徐殊对他确实不差,功法丹药只要有就不小气,王文华哪里敢生二心。王文华堪堪炼神初期,现在玄清宗居位长老之位,也极是满意,只除了身上寒毒这个心结。
徐殊嘿嘿一笑,说道:“王长老,你的行事我也看在眼里,我也甚是满意。我们玄清宗日益壮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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