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再睁开眼,就看见满谷的鲜花,入耳全是鸟叫虫鸣,哪里还有几个月前满谷黑悠悠的死气。徐殊暗想女人都***一样,就爱折腾这些没用的东西,有那精力去修炼岂不是更好?徐殊看了看自己一身稀烂的道袍,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从乾坤袋中取出他的书生装扮换了起来,几下就换好了衣服。
徐殊再一眼望见祭台上躺着的白脸书生,他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还好这次自己算计得好,逃得快,要不然真的让这人送去见菩萨了。徐殊看了看大美人儿,只见她正仰望着天空,好像那里能给她掉个男人下来似的。
徐殊清了清嗓子,道:“这个,姑娘,你要的还魂草我已经找到了,其中的危险想必你也看到了。而潘夜红忻石我已探听到消息,但远在海外东洋之地,以我现在的法力和境界,估计很难取回。”徐殊的意思很明确,还魂草我可是拼了命给你找来了,但蟠夜红忻石你想要,总得拿出点诚意出来吧!
十丈美人儿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如果不是风吹得她那衣带飘飞,徐殊都怀疑这丫的是不是又石化了。等了半晌,这个大美人儿都没有一丝动静,徐殊正在盘算该怎么把那个白面书生弄过生拷问清楚,再送他去下地狱。
就在此时,大美人儿朱唇轻轻一启,飘渺、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蟠夜红忻石中原就有,千年前少林有一位了心大师曾远渡到东洋传法,回中原时就带有此物。”
徐殊在心里盘算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女人肯定是被法术禁了太多年,以至于这些东西现在才想起,只是不知道现在正常了没有。徐殊冷冷的说道:“就算是在少林,你认为我能打得过少林的八千棍僧和亿万佛子么?或者是我能闯得过少林的罗汉阵从少林把这个东西偷出来?”
大美人儿轻轻一笑,道:“那是你的问题!我想要提醒你,你还有一年半时间哦!”说完这个大美人儿就像仿佛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不停的轻笑了起来。
徐殊的脸都黑了,冷着声说道:“你让我去闯少林,就是死我也去闯,我死了你一样得不到蟠夜红忻石,你为何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徐殊的说话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明明是被人家逼得不去不行,可他硬是要说成自己助人为乐一样。
大美人儿高仰的头缓缓的垂下来,用一双深幽的纯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徐殊,直盯得徐殊心嘭嘭嘭直跳之后,才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人人修仙都要修那么久么?”
徐殊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大美人儿继续用那空灵、飘渺的声音道:“人要成仙,要完全脱离这凡人的身体,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须一步一步的修炼,你现在每一个阶段的感悟,都会影响到你以后渡那三灾九劫的成败。据我所知的求成者,无一例外,都被天劫劈得魂飞魄散。除非你是那绝世的天才,你是么?”
徐殊仔细的想了想,就算他自认聪明绝顶,但见识过种种千奇百怪的法术以后,他才真的明白,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的一种人,就是自以为是的天才,而这种人到最后,往往都悲哀的现,原来自己不是,还有那么多人,比自己更聪明。于是徐殊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大美人儿轻轻一笑,道:“看来你还没有修炼成呆子,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呆子呢?”大美人儿说着,一行晶莹的泪珠,就从她眼眶中滚落下来。颗颗都如玉一般的璀璨,再跌落在祭台之上,摔得粉碎,仿佛在祭奠那死去什么东西。
徐殊的心咯吱咯吱的就转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女人绝对等于春的母老虎,在可能的情况之下,他绝对不想和这些人沾上任何关系。徐殊看了看地上的白面书生,小心的道:“那我去帮你找蟠夜红忻石了,这个书生是来杀我的,我带走了?”
大美人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又归于当初的石化之中。徐殊盘算了几下,实在不敢随便动作,只得干等下去。直等了半刻钟,那个大美人儿才冷冷的说道:“这个人我有用,我有事情交给他去办。”
徐殊缓缓的说道:“这个人一心想取我性命,但此事的起因可是还魂草,我可不放心有个时时想取我性命的人活着。如果你有什么事交给他去办,我可以代劳。”
大美人儿听了,眼睛一眨,说道:“好啊,我留下他是因为要用他结丹的神魂来做药引,你既然有心要代他受过,虽然你差了点儿,我也不反对。”
徐殊听了,心里大骂这个女人的狠毒,用人神魂做药引,她想炼什么丹?想升天还是想下地!不过徐殊想想就明白了,人老成精,这个女人可是千百年前的积年老怪,有什么变态想法都不足为奇。徐殊肯定的摇了摇头,表示对于自己生命的热爱之后,一边对这个倒霉的武当枯元子默哀,一边就一言不的转身就走。
徐殊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揣摸这个老妖精的种种可能来历,自己中的盘罗心咒是苗疆法术,结丹期人物能拿来当药引,谈到天才人物就激动……,徐殊狠狠的盘算了一通,可哪里能盘算得出任何结果,只得出了两点,一是这个老妖精战斗能力绝对强悍,起码不低于结丹期;二是这个老妖精快要活过来了,上次都还是半死,这次居然想起潘夜红忻石少林有了。这个老妖精看样子绝对不是个大方的人,她脱困后十有**是不会想去感谢某些人,而是要送某些人及时上路才是真的。
徐殊在心里不停的盘算,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够捞到点儿好处。但得到的结果令他伤心不已,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是永远别掺和这个老妖精的任何事情中去。这些事情可不是他这个小小锻体期人物能够把握的。
徐殊面不改色的心里盘算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三个时辰之后,徐殊不急不徐的摇回了州城之中。玄清宗的山门一样的冷冷清清,这本就是徐殊要的效果,毕竟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他的玄清宗实在连小鱼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虾米。做了虾米就要有虾米的觉悟,不要老以为自己是头鳄鱼,那样子就死得快了。
门外看门的那个清秀可人的小童是曾风管理的外事堂兄弟的私生子,清秀的模样付馨竹比较喜欢,所以时常领着宋臻韵玩儿!徐殊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就看见这个小童手里捧着一本经书,在教宋臻韵念那他也认得不多的字。徐殊停住身默默看了片刻,才轻咳一声。
两个小家伙听到声音才知道有人,两人都抬起头来看着徐殊。宋臻韵虽说和徐殊呆的时间很少,但她被徐殊的神识影响过,对徐殊一直感到非常的亲切,两手一伸,就跑过来要徐殊抱了。徐殊一把抱起宋臻韵,放下心思逗了几下,门后就转出了外事堂的两个弟子。两人见是徐殊,都一抱拳道:“宗主回来了,属下不知,未曾远迎,还请宗主恕罪!”
徐殊点了点头,抱着宋臻韵就走了进去。一路穿过演武场、演武殿和天合楼,刚进入内院,就看见了冯雨嘉、冯雨茜两姐妹过来迎接,却是付馨竹在炼丹,派这两人来的。徐殊一路直入到炼丹房里,却见付馨竹坐在八卦丹炉前缓缓的打着法诀,控制丹炉内药材翻转和交融,额上都渗出细密的一层汗来。随着付馨竹的一道道法诀,整个丹炉都爆起团团光芒,不停的翻来滚去。
徐殊对炼丹、制符这类事物兴趣缺缺,他坚定的认为,抢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用的。但他现在好说歹说是一个门派,抢来抢去的事不是不能干,但比起以前,可得小心得多了。婊子肯定要做,但牌坊还是立的,这是徐殊做了宗主后最大的心理改变。
炼丹和制符都是非常费神的事情,炼丹先需要需要收集各种药材,然后熟读经书了解药性,最后还有一大套的炼丹的法诀。并且炼丹也是极费时间的一件事,稍好一点的丹药,成个丹胎都要论年。制符就更不要说了,先制符用的文字一般是云文,让徐殊这个二杆子去学那些文字估计都要几年,再有就是各种阵法和手法了,这些东西,徐殊是一听到就头大。徐殊有那些时间,还不如好好盘算下去打劫哪个小门派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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