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为是威胁最大的,当下只看到一根几丈长短,半丈粗细的庞然大物兜头抽下,红袍老儿哪里躲得过,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只出了一半就嘎然而止,被四周空旷地传得余音缭缭,红袍老儿就被抽成了肉酱,和飞鸟一起魂归了地府。
洛家两兄弟刚放出法宝,就被溶成了灰烬,马上又听到这声如遭雷劈的凄惨叫声,哪里不知道大难临头。当下洛太清张嘴一喷就放出自己心神祭炼多年的寒光剑,带起丈多长的剑芒直刺螭龙地火兽双眼,洛库军忍住双臂的疼痛,一甩手朝着螭龙地火兽头部打出一大串符?,符?之中夹杂着五颗黑漆漆的圆球,却是洛库军挖古墓找阴魂喂养七绝尸虫时采集的古墓阴煞之气炼的弹丸,一触就爆,专污人法宝和神识,歹毒无比。洛家两兄弟一放出法宝,两人转身就朝着来路狂纵而去。
螭龙地火兽刚一尾抽死红袍老者和飞鸟,就被这劈头盖脸的符?爆炸开来,另外眼见一道惊天剑虹划眼睛而来,当即也侧头一让,双眼一闭,剑芒射在耳朵之旁,爆开阵阵火光,鳞甲之上却连印迹都没有一个,那五颗弹丸也爆烈开来,五团黑雾瞬间迷漫开来,笼罩了方圆十来丈之地。螭龙地火兽觉得眼前怎么一下子黑麻麻,看都看不清楚了,真是怪事。倒是没来及退走的火云真人一声惨叫。当下火云真人被黑雾一下子笼罩,火云真人也是争斗经验丰富的人,马上闭住呼吸,哪曾想到这黑雾就如同活物一般顺着他的鼻孔、耳孔一下就钻进了体内,自己神魂仿佛如坠刀山,马上颤抖剧痛起来,火云真人当即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几下浑身就泛黑,显然离死不远,只是冤枉了点。漫天的阴煞之气也欲往螭龙地火兽身体内钻,但螭龙地火兽本就是火、土双属性猛兽,阴煞之气一进去就如进得熊熊火炉,消融得不见了影儿。
落花仙子是五人之中法力最高深的,反应也是最快,在红袍老儿被螭龙地火兽抽死的同时就狂催功法,使的却是一杆和尚的降魔杵,不知道她哪弄来的。只见降魔杵得她金系功法一催,马上狂涨而五尺大小、四五丈长短,杵上加持的道道佛家咒语如活物一般绕杵盘旋,带起惊天恶风,照着螭龙地火兽就砸下,落花仙子自己却放出一把青色飞剑,踏身而上,一眨眼就去了几丈远近。
螭龙地火兽正要继续抽死两个,却被洛氏兄弟的一通乱打弄得闭了眼,身形一顿,接着就是落花仙子的降魔杵,砰然一声巨响就砸在了自己头上,不知道有那几千上万斤的大力,直砸得自己头昏眼花,口舌麻木,断峰之上也被这一砸又扬起股股灰烟。螭龙地火兽本就是火气冲天的火兽,这一下更是怒火万丈平空起了,更是凶威无匹。抬头一看,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砸的,当即对着两个人的方向狂追而去,两只后腿一蹬、尾巴一圈一弹就是几十丈远近。
洛家兄弟二人见螭龙地火兽朝自己追过来,暗道大事不好,但是两人看家法宝都已丢了出去,哪能躲得过螭龙地火兽的追杀,只不过是几息时间,就听得两声惨叫,洛家兄弟二人也结伴往黄泉去了。落花仙子早已飞出两三里路,只是拼命的催动功法往高飞,直飞到那云层里面,才停住身子躲住,希望能逃得大难。
螭龙地火兽当然知道这个落花仙子跑哪去了,它虽然修为不够化形而出,但相差已不多,寿命已有快三千年,神识强大无比,只要是今天晚上向它出过手的,它当然不能放过,不然如何平息它的万丈怒火。当下它趴在傲?峰之下,仰头一声狂吼,直吼得风云变色、风起云涌,螭龙地火兽张嘴一吐,就是一颗尺许大小,烈焰滚滚的内丹吐了出来,电光石火之间,就射向云层中的落花仙子而去。
云层之中的落花仙子眼见一颗通红的火球滚滚而来,一路之上四周几十丈的空气都被这焚天溶地的高温烧得影影绰绰。落花仙子当然知道这不是螭龙地火兽送给自己的糖果,而是性命交修的内丹。但凡天地异兽,天生体态强横,灵智稍长之后就会懂得吐纳天地元气,依照本能修炼,最终结成内丹,再至化成人形,就同样能修飞人类的功法和神通。天地异兽虽然天生体态强横无比,但经脉、筋骨结构单一,智慧不高,所以天地异兽也费尽千辛万苦都想化得人形。但万物总有平衡,哪天生越强大的,想要化形就越难,因为天生的强大也造就了后天的改变困难。这些都是落花仙子知道的秘闻,但眼前这个吐出内丹的螭龙地火兽,可是最少相当于人类的结丹修士一个级别,自己看家法宝刚才都已失落,该是如何逃命才是要紧的事。
当下落花仙子也知道躲在云层是没有用的,功法一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而去,反手丢下几十张各色各异的符?和两样光彩奔目的法宝。
现在已跑出十余里的林峰将飞剑一按,就落在了半路的一个小山之山,两人眼色一打就用土遁之术隐进土里,死死收敛全身的气息不再动弹。天上飞不去,土遁更不敢,人家可是火、土双系异兽,任何的土系元气波动都能被感应到。两人刚隐藏好身形,就听得一声惊叫,接着是一声惨叫,听声音就知道是落花仙子之音。林峰知道,这五个人,全完了。
………【第三十四章 生死边缘闯过来回的人】………
螭龙地火兽挟滚滚凶威,翻掌晃身之间就灭了不可一世的五人。它本就不高的智慧使得它得意洋洋,仰天一阵嘶吼,滚滚声浪直冲出二三十里开外,远在泰山之上的姚剑平和姚秋凤都听得清清楚楚,泰山之上的凡人更是奔走相告、惊谎失措。
螭龙地火兽一钻身就进了断峰石洞,不出一柱香时间,又出现在断峰之上,嘴里却叼着一枚椭圆、红黄二色流转的蛋,一纵身就下峰而去,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林峰与问柏真人可不知道螭龙地火兽已走,直等到第二天,才小心万分的现出身形,放出飞剑亡命也似的逃回泰山之上。见得姚剑平、姚秋凤二人,姚剑平正急得团团转,见了师傅回来,马上上前参拜,再仔细看还完不完整。看到师傅还完整,姚剑平才放下了心,正要说话。
问柏真人将手一挥,道:“马上收拾东西,泰山不可再呆,先去我泰和门再说。”林峰也点头急催,反正几个贵重东西都是随身带,只草草检查了一下洞府,林峰将洞府再用阵法一封,林峰还特地告知泰山凡人全部散去,他现在可没有这降妖除魔的心思和力量。几人就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的狂奔而去。
直奔出三四百里,四人才松了口大气,感觉到小命是属于自己的了。问柏真人道:“东岳道兄,我刚才一直思量,看来傲?峰的阵法不一定五岳平山印出土,反倒有可能是封印此螭龙地火兽的,怪不得如此繁复。螭龙地火兽是天地异兽,千年来都未曾有听闻过,天生体态强横无匹,一出生就相当于修士锻体顶峰,更能吞吐天地火、土两种元气,稍加修炼就法宝不伤、神通不敌,且精于土遁之术,极难被杀死。这只我看它双眉间红黄两印闪闪亮,怕是早已结成内丹,现在的修士界真不知道哪个能敌?哪个天杀的混蛋放出来的,这下修士界有大难了。”
林峰也高兴不起来,洞府阵法被人打坏了不说,现在洞府都不敢回。洛氏几人死得是如此的干脆利落,他估计螭龙地火兽啃自己都不够塞牙。当下也只得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岳平山印风波尚未平静,现在又出来这么个猛兽,修士界平静太多年了,静久必动,也合天道。倒是这洛氏兄弟五人占了先机、饮了头啖汤了。我们先去泰和门中商议,任凭天下大乱,我们自修清净身吧,道兄以为如何?”
问柏真人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乱世哪有净土,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走吧,我们将消息放出去,大妖魔自有**力、大神通者来对付,那不是我们考虑的事了。”
而此刻远在湖北神龙架的徐殊哪里知道他拼命毁了阵法,却放出了个绝世凶兽。此兽千多年前可没这么猛恶,被天极公子逮住,欲收为坐骑,游山玩水之时代步,对敌杀人之时助力。只是兽也有兽的尊严,螭龙地火兽哪肯同意天天受人指使,天极公子就一阵两用,一边镇压螭龙地火兽消磨性子,一边汇集泰山灵脉锻五岳平山印。哪知道凶兽未收服就外出意外未归,这只倒霉的螭龙地火兽就一直被阵法在傲?峰底下镇压了千年,其冤屈简直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难消、书尽千卷而道不完其苦处。它虽被阵法镇压了千多年,但也好处不少,天极公子本就不想伤它之性命,知他火地火双系异兽,特别运用**力改地换貌,挪了一条地火溶浆岩流于傲?峰之下,又有阵法汇集天地元气,它千年苦修足比得上自己三四千年功果了。
徐殊能用无数的极阴之人鬼魂污了阵眼青铜古剑,也是阵法因千年运转,地貌改变,很多符咒失了妙用,不然徐殊的法力和天极公子是相差不以道计,哪能破得了阵法。徐殊取了宝物就走,阵法一破螭龙地火兽当然知道,奈何它千年苦修,终于精华内蕴,要产卵了,也只得稍缓逞威时间了,只待得卵一产完,就钻透傲?峰,一来到石室之中,看到这个当年仇人的石室,止不住的悲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吐出内丹几下就把石室轰了几个大洞,却没想到把山却轰塌了。自己虽然威猛无比,凶威盖世,但半截山峰还是不愿挨的,只得躲了开去,一回来就看见几个爬虫也似的小东西围着它的洞府,敢情是想打它宝贝的主意,它当即是怒火冲透九重天,就生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
徐殊一不会掐二不会算,当然不知道这些恶事。他现在是正想得意的笑。从自己的第一个洞府闭关出来,徐殊抬眼一看,漫山雪片纷飞、银妆素裹,天色黑暗暗的仿佛降低了许多,狂风合着冰雪乱舞一气,眼见是一个大风雪欲来的十恶坏天气。
徐殊对于严寒丝毫不在意,伸手一捉,就从风中捉住几片洁白、冰莹的雪花。雪花入手即化,冰凉凉的雪水是如此纯净,徐殊将雪水抚在脸上,怀念、祭奠自己那逝去的童真。因为他也出生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生日,去年还会有飞虹门的兄弟可谈笑,如今自己却真的是形单影只了。徐殊不知道修仙之人要不要过生日,因为命太长,这生日一辈子得过多少回啊。徐殊抬起头,望了望天,这无边的孤寂,也是修仙的代价么?
转运了一下法力,徐殊的寂莫也烟消云散了,气府之中厚实、连绵的法力,是如此的让自己安心、舒畅,被人打得满地乱趴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徐殊估计现在已入深冬,自己这一闭关,足有四五个月,法力也水涨船高的稳稳修进了锻体初期。修仙之人命长,但终其一生,大部份都在苦熬法力、炼功烧丹,性命就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时时刻刻都等着掐住自己的脉膊。比之凡人,到底是逍遥,还是可悲?
徐殊环视了一圈洞府,将洞口隐藏之后,如飞一般就掠空而去。神农架无边无际的参天古木全被积雪覆盖成一片雪晶,入目之下,全是苍茫一片,直分不出那天与地的界隔。徐殊认准川地方向,直奔行一天一夜,终于出得林区,前行不远上得一条官道。
正不知地头之时,往前看得一家客栈,徐殊夹着一身风雪,冲进了店里。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了很多,虽不怕冷,但看了一天一夜的雪,奔行了一天一夜不曾休息,他也感到有点累。进店环视一圈,就现店里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烤火打瞌睡。徐殊坐在了小姑娘身边,说道:“小姑娘,可有酒肉?快些上点来。”
小姑娘睁开迷糊的大眼睛,没有付馨竹的风情万种,却自有一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秀可人。小姑娘吓了一跳,当即起身道:“公子什么时候进来的?想要些什么?”
徐殊道:“你随便上,好酒好肉就成,银子不会少你的。”
小姑娘掩嘴一笑,道:“公子多心了,我可没说你会少我银子。你坐会儿,酒肉马上就来。”
小姑娘进了后堂就去叫他爹做饭菜,徐殊早就知道这老板和老板娘在做什么,这天寒地冻,稀有客人上门,这两夫妻就钻了被窝摇起了床板。徐殊进来之前就用神识感应了一遍,当然知道这小姑娘去的可真不太对时候。
果然不出几息时间,小姑娘就从屋后蹬蹬蹬蹬的跑了出来,红着脸对徐殊道:“公子你稍等,爹爹马上就帮你做菜。”
看着小姑娘红通通的脸庞、满是羞意的双眼和起伏的小小胸膛,徐殊也不禁高兴起来,暗道这小丫头长大了也是一美艳妖娆的货。当即眨眨眼一笑,道:“那你就先帮我温两壶酒来吧,让我先暖暖身子。”
小姑娘见得徐殊眨眼,心里更是慌张,头都快低到胸膛之上了,听了徐殊的话后,转身就去柜台上拿了两壶酒过来,至厨房取了两只温碗,盛了热水就将酒壶置于温碗之中,给徐殊端了过来。徐殊问道:“小姑娘,这是什么地界?你知道去大凉山要如何走么?”
小姑娘轻轻的道:“公子,这里是四川巫山地界,往前四十里就是巫山县府。去大凉山该如何走我不知道,呆会我问问我爹爹。”
徐殊尚未答话,里屋就转出一浑圆大汉,身高七尺,满脸胡渣修得整整齐齐,膀大腰圆,头上包一白布巾,满头辫子绕在脑后。大汉出来后就用洪钟般的声音道:“公子久等了,天寒地冻我们穷苦人家也舍不得太多炭火,刚睡去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马上给你上菜。”说完就转厨房忙活去了。
徐殊看了看这大汉的身材,在心里寻思这大汉能生养这么个娇俏的女儿也是个意外。徐殊端起温热的酒壶正要喝酒,却看见小姑娘直直的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徐殊不禁笑道:“小姑娘你可有什么话要问我,直问好了。”
小姑娘也小脸红如花,几番想开口却又闭住,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想问公子不怕冷么?你只穿这一件单衣。”
徐殊看了自己一下,暗怪自己太过粗心,自己修得法力之后就冷暖不浸,也未太注意这些,闭关前买的全是单衣,现在顶着这件单衣跑了一天一夜,人家不奇怪才是稀奇。徐殊对这小姑娘的害羞越看越有趣,暗想自己如有山门,哪天也收这么一徒儿也是好事。修仙之人,哪怕是散修,也都有收徒或结侣的习惯,否则生命太漫长,所有亲人都会随时光流逝而故去。千山万水总有看遍时,万紫千红总有花落时,常青之树也有枯荣,大道之上何人可作伴?修仙之人一样是人,也怕寂莫啊。徐殊才闭了一次关,就深有感触,自己是收徒、拜师、还是结侣呢?徐殊心里闪过付馨竹娇艳的面庞和挺翘的身材,那一手的香艳仿佛又回到手边。
徐殊搓了搓手,想起付馨竹,他非常的开心,对着小姑娘道:“小姑娘,你可不用担心,我是武林中人,功法深厚,自不在意这些小小冰寒。”
小姑娘听了也点点,示意理解,转到后厨房去端菜去了。
徐殊端起酒来品了一口,入口辛辣、如一道烈火窜入腹中,确实爽快。忽然耳朵一动,就听得隐约的阵阵马蹄之声。徐殊运了功法,神识一扫,就现自己来路的方向足有二三十匹马结伴而奔行,离这里约莫十来里远。马匹奔行之间,蹄声均匀,马匹气息悠长,显然是训练得十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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