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成亲!,,楚老爹胜利地说。
“成亲?”鱼翩翩再眨眨眼,怀疑地瞧瞧楚老爹,再瞧瞧一脸慌张的他。“谁同谁成亲?”
“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旁人吗?”楚天刚大吼着,他是气昏头了。他的性子向来温吞轻浮惯了,偏偏碰上她,再好的修养也败在她手里。
“你我成亲?好啊,我求之不得,你什么时候来提亲?”她爽快地回答,当着楚老爹的面,亲他的脸颊一下,以便有“事实俱在”的证明。
这下,看他往哪里逃?敢惹她鱼翩翩,哼!分明是挖掘他自个儿的坟墓。
“你……你可别乱说话,谁要上门提亲?你快同爹说明白,是你自个儿夜闯花园的!凭我一介书生,能做什么?打得过你吗?砧辱?哼,没被你非礼就不错了。”
他的脸是早已胀红。
鱼翩翩认真地想了想也对。
“你说得没错。先前你的确没非礼于我。”见他大松口气,忽地拉起他的手,当着他茫然的脸庞前,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得意的笑道:“但,你现在就在非礼我啦!”顿了顿,再道:“换句话说,你非娶我不可啦。”
“荒唐!荒唐!”那白发、白胡子的老人绕着那堕仙池疾步走着,那堕仙池里终年冒着白雾。
“这可不干我的事。”那月老瞧着堕仙池里人间景象,忍不住发笑:“他俩皆是仙人转世,本该修炼凡身,重登天庭,姻缘簿上是绝无他俩之名,就算他俩成亲,咱们也无能为力。”
那老人怒瞪了月老一眼。“当日那笨婢犯了众怒,原打算将她打入凡间,如能一生末论婚嫁,出道修行,自然能重登仙位,但她本无凡心,又怎会愿下嫁青蛙仙呢?”说来说去就是不服。
他正是那蝴蝶笨婢的主子,那个住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可怜星君。本来他对那笨婢是恨之入骨,真巴不得她受那生生世世的轮回之苦,再也不得重返天庭。须知当初他捏泥成仙,主因是为找个奴婢打扫、泡茶什么的,哪知却换来一个破坏婢、笨婢、傻婢,不但三天两头偷懒,还敢同他顶嘴,又火烧他的仙居——最后,在忍无可忍之下,他拜托众仙连署抗议,好不容易才逼她转世投胎,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十七日已过,他的仙居自火烧以后,至今尚未清理,如有那笨婢在,虽说三天两头的偷懒,可也有一日是认真打扫的。现在可好,凡事须自个来,他是堂堂大仙耶,怎能又是扫地又是处理笨婢闯下的善后工作呢?
“星君,他俩成亲也好,也算了了青蛙仙的一番苦心。”
那星君老人抚胡想了想,仍是不服道:“总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想想是当神仙好呢,还是当那凡人好。虽说在天庭,青蛙仙钟情于那笨婢,可你瞧,凡间的楚天刚却避她如蛇蝎,就算成亲又如何?心有不甘,不如重归仙界。”不然他的仙居要谁来清理?
照理来说,那笨婢本是泥娃娃成仙,是该没凡心的;没凡心的仙子就算到了凡间,仍是一生不动凡心,怪就怪在当年托青蛙仙守护那蓄仙池七七四十九日,直到那笨婢成仙为止。那四十九日内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包括那青蛙仙——“孽缘啊!”月老长叹:“就算他俩鸾凤和鸣又如何?
那笨婢终究是要偿还那滴血……“他缩了缩肩,忍不住噗嗤大笑,只因他从那堕仙池里又瞧见了凡间的一切,包括那蝴蝶笨婢又狠捶青蛙仙一拳。再照这情形下去,只怕未到成亲时,那可怜可悲的青蛙仙就先给活活打死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男女有别,你跟着我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在那西市的大街上,那俊美男子疾步奔向前,像要摆脱什么可怕瘟神。
“我同我未来的夫婿到处走走逛逛,不成吗?”那紧跟不放的女子是一脸窃笑。
“谁是你未来夫婿?”
“你啊。”翩翩快步跟着他,脸蛋是既无辜又得意:“前几日夜里,你非礼于我,将你的手放在我胸口上。
你该知道女人最重视名节,你若不娶我,我这一生该依靠谁?“她简直快笑死了。这辈子整人还没这般痛快过。
他还以为她真会嫁他?
笑话!她堂堂鱼家小姐,怎会嫁给此等懦弱无能之人?瞧见了没,他的俊脸还有些鼻青脸肿的迹象,全是她的杰作;不把他好好地“训练”一番,她实在看不过去。
“鱼姑娘——”
“叫我翩翩。咱们都已经‘事实俱在’了,我唤你楚郎,你直呼我的闺名,不也挺好?”就差没捧腹大笑起来。
楚天刚是一脸惨绿相。 一“你可别胡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何时非礼过你了?就连那……那……”一想到他的手曾碰触那柔软的胸部,虽是隔着厚厚衣衫,可也一阵脸红,当下气血上冲,竟流下鼻血来——“你流血了!”她是见过血,但还没见过曾有男人莫名其妙就流鼻血,难不成她出拳太重?但她可没打到他的鼻梁啊!就算打了,也是前几日的事了,怎会等到现在才流鼻血?
“我……我流血了?”楚天刚抹了一把鲜血,两眼发直。“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时间头昏脑胀,浑浑的,直觉地要昏过去。
他生平“无所不惧”,唯惧见血与这母老虎——“你这成什么德性?不准当着我的面昏倒,否则我将你全身扒光,凡经过此地者,免费让他们瞧瞧你这没练过武的才于究竟是什么绝妙身材!该不会全身白嫩如 u你的脸蛋吧?”那话里摆明了就是威胁兼嘲笑。
楚天刚闻言,霎时脑子一片清明,虚脱的双腿不知认哪生来的力气,竞奇迹地挺住,差点翻白的眼珠也恢复白中有黑的眼珠。
“鱼翩翩,你还是女人么?”他是气得差点脑充血,决计不肯说出他全身上下的确是同脸庞的肤色一般。
为维持基本的尊严,只好从半昏迷中强自挣扎,不然她说到做到,此时此刻早已成了裸体艺术——她究竟知羞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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