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9部分（第2页）

爱情没有偶然（23）

“云儿知道了什么？”小雪带着很急迫的语气问道“难道……不，不可能的。”

飞儿姐有些惨然的笑了笑：“小雪，你以为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孩吗？你错了，云儿是颗水晶，而你只是玻璃。你只是一直在自作聪明，，表演着你的戏码，但是我想你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云儿，你只是一个小丑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云儿真的知道什么吗？”小雪拉住飞儿姐的衣摆，有些歇斯底里。

“何必问我呢，你们看看这本日记就知道了。我不想再提云儿了，我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心酸。”飞儿姐拉开有点情绪崩溃的小雪，走出了房间，随后是一声很响的关门声，那是云儿的标志性动作，我记得。

“亦方，把日记给我好吗，我想先看。”小雪用一种很空洞的眼神望着我。

我把日记递了过去，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希望它发生。

小雪自拿到日记那一刻起就开始保持了一个姿势，像冻僵了的冰塑，没有任何表情和语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呆坐着，看着天空颜色的变化，好像有点明白了日子是怎样一点一点从身边走过的。那些美丽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我的眼角闪出了一阵笑意，我没有释然，只是觉得造化弄人。

突然，小雪爆发出了一阵狂笑，是一种缺乏控制了的病态的笑，声音令人不禁战栗。我不知所措，想大声唤醒小雪，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吐不出半个字。我眼睁睁的看到小雪的眼泪伴着笑声流了出来，竟是鲜红的颜色。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终于，我喊了出来，冲过去猛摇小雪，试图摇醒她有些危险的神经。

“原谅我，原谅我……”小雪停止了笑声，不停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仍然是鲜红的泪水。

“小雪，你怎么了？小雪……小雪……”我一直呼唤着小雪的名字，然而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终于没有唤醒小雪，她完完全全背弃了这个世界。

门外是栀子花的香味，正如那个美丽的夏天。

再次见到小雪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地点是在一所精神病院里。她竟然比以前更加漂亮，第一次在雨中相遇的清纯实实在在的驻扎在了她的容颜上。其实，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在送小雪去医院回来后，云儿的日记就很离奇的不见了。在这一个月中，我不断的四处寻找日记的去向，然而一无所获。我想知道日记中写了什么，足以让小雪的神经崩溃，也许那也是我有义务了解的真相。

岁月就像无形的长风不知把人吹往何地，我想也许人真的不要轻易的去认为什么，因为转眼一切都会改变。不知道小雪是对谁在祈求原谅，云儿，飞儿姐，抑或是我吧。

“亦方，你真的不应该来找我的，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你看到了，我已经完结了我的过去。”我在前思后想后，还是去找了飞儿姐，我想她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但当我赶到那个酒吧后，我看到桌椅和曾经所有的装饰都不见了，空洞洞的房间里只有几瓶洋酒散落着。

“你应该记得很多年前，你和云儿来的酒吧叫做琉璃酒吧，那是云儿决定认识你的前一天让我改掉的。你知道为什么叫琉璃吗？琉璃是云儿最喜欢的饰品，她说虽然不是天然的，却能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彩。正如你们的爱情，当然如果有爱情的话，虽然并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但是云儿却希望有个完好的结局。但是，显然，云儿好傻。”

飞儿姐的眼中泪水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出了五彩的颜色，那是琉璃的颜色。不知道从何时起每个人的眼泪都被赋予了不同的颜色，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它们的味道是否还是咸的。

“飞儿姐，这么多年来，到底有多少秘密？我不想再零零碎碎的找着无谓的答案了，你能给我一个完整的记忆吗？”

“云儿的日记难道你们没有看吗？”飞儿姐猛然口气变得很疑惑。

“只有小雪看了，但是她看后就疯了。之后日记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原来真的不是你拿走的。既然这样，无论是谁拿走的，如今知道所有故事的人只有你了，请你告诉我，我迫切的想知道，我也是应该知道的，求求你。”

“小雪居然疯了？这并不是云儿想要的结局，看来上天自有他的公平与安排。亦方，如今你已经开始接近真相了，我不想你混混沌沌的过完你的人生，好吧，我告诉你。”

我和飞儿姐就地坐了下来，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映照在我们的身上。

时光倒回云儿的十岁，那时的云儿是个瘦弱苍白，怯懦而无力的小女孩，过着有些悲伤的生活却很容易快乐，但即使这样快乐仍是那样的少。云儿知道自己和同龄人的日子有点不一样，也知道自己被迫要装得和大家一样，因为自己也有爸爸和妈妈，与大家一样，虽然爸爸从来不曾关心过她，甚至不拿正眼看她，虽然妈妈不是亲生的，并且是小说中标准的后妈。

其实云儿有很多疑问，却从来没有人会对她回答他的困惑，于是孤独使她更喜欢思考，没有人说话的日子云儿就钻到书柜里，十岁的她显得有些过于早熟。一天她放学回家，照例的那起脖子上的钥匙准备开门，却听见房间里父母的争吵，于是她下意识的趴在了门上，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嫁给你到底图了什么，一个不明不白的私生女吗？要不她走，要不我走，你自己看着办吧。”一个女人很狰狞的声音，云儿知道是她的后妈。

“云儿是她硬留下给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走不能把她扔到路边饿死啊。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立场。”父亲的话语无力，并且无奈。云儿知道原来自己是这场争吵的罪魁祸首，并且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是个私生女，那么多年来父亲隐藏的秘密又充斥了云儿的内心，那就是他们声称已经过世的亲生母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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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偶然（24）

“她留下给你你就要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贱女人还活着，并且就在军区大院，还嫁了一个军官呢。她活得潇潇洒洒的，却要我来抚养她和我丈夫留下的孩子，这是什么世道，这对我公平吗？”云儿没有推开大门，在女人话音刚落的一刹那，她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云儿渴望去那个女人口中的军区大院找到她的亲生母亲。

在大院的门外坐了很久，直道双腿都有了些浮肿，云儿知道即使她不回家，父母也不会担心，因为她竟是那样的多余，多余到诺大的房间却容不下她如此弱小的身体。果然，父母并没有出门寻找她，直到她在两天后回家，父亲也只是礼节性的说了句“回来了”，而后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表现出很厌恶的情绪便出门了。

“爸爸，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云儿的声音细小而虚弱，却透着一种孩子身上不应该有的坚持。

父亲看了云儿一眼，有点奇怪，随即敷衍了一声。他似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跟云儿说过话，以至于竟然显得非常生疏。

“爸爸，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呢？”云儿很平静的说。

“云儿。”父亲突然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一点愧疚，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语塞。

“你是因为不喜欢妈妈，我指的是我的亲生妈妈，对吗？我在书上看到爱屋及乌这个词，我查过字典，懂得这个词的意思。那么，你是因为厌屋及乌吗？”

听云儿说完，父亲有些惊慌，他想不到自己并不喜欢的女儿却说出了这样一番令成人都不能及的话。

“爸爸，如果你讨厌我，那么请告诉我妈妈在哪里，我想我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吗？我知道我的亲生妈妈还活着，请你告诉我好吗？”

父亲面对这个过于早熟的女儿发出的有些惊人的言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震惊和慌乱，但愧疚远远大于此。“看来我应该把你像个大人一样来对待了，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聪明，那么，你愿意听听你爸爸的心情吗？”

云儿很平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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