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医士给她诊脉,是心症。”
闫欣继续说:“怕是不止心症。我问邹氏她得的是什么病,她说有人要杀她,从祭天台来的。这不就是当初瞿青的癔症?”
尤乾陵眉轻轻拢了起来,面目笼罩上了一层躁动之色。
“你想说什么?”
闫欣道:“我想知道这个邹氏的身份以及这个宅子的来历。瞿青为何要查祭天台。”
尤乾陵道:“对破案有用处吗?”
“我不知道,”闫欣道,“但这点很关键。”
尤乾陵提了口气,说:“我提醒过你好几次了,跟祭天台有关的东西,寻常人不能随意去碰触,除非你不要命了。”
闫欣苦恼地说:“您本来就打算把我送去诏狱。这跟要命也差不离了吧。”
再说她要做的事,哪件不要命。
尤乾陵给她逗笑了,说:“顶嘴是吧。”
闫欣:“实话。”
尤乾陵:“这宅子是户部邹大人两年前买的,给她女儿添置的嫁妆。他这个小女儿一向体弱多病,有不治之症,瞿家虽是商户,但瞿青入了仕,虽出身不好,和不足的女儿还算相配。”
“至于两年前这是谁家住的……”
尤乾陵低声道:“锦衣卫正在盘查户部邹大人。”
闫欣原本觉得邹氏的出身有问题,极有可能掺了假。但现在听到尤乾陵一五一十的将邹氏的出身说出来了,又几乎就否定了她的想法。
“可是不对啊……”她喃喃道,“邹氏明明说这是她爹娘留给她的,保护她的东西。她看上去对这个宅子有极重的感情,不像是两年前父母买给自己的嫁妆。”
尤乾陵寻思片刻。
“本王说的全是证实过的真话。你昨夜不是推出来杀老员外的凶手和瞿青差不多身形的男人吗?”
“凶手对宅子十分熟悉,杀人行动安排之缜密,不可能是神智不清之人,真是如此,邹氏本人可排除在外。”
闫欣眨眼道:“只是她病得太巧了。原本是要所有瞿家相关之人全部盘查,她刚好避开了。”
尤乾陵低笑了声。
“但她病得实实在在,没有一丝半点掺假。”
“病了不代表杀不了人。”闫欣:“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这宅子也不大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踪影全无。”
倘若凶手真有这通天的本事,又何须用那么麻烦的手段杀瞿家父子。
尤乾陵道:“别拐弯抹角骂锦衣卫办不好事,这宅子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可以保证的只有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能把管家带过来问话吗?”闫欣问,“这宅子最熟悉之人非他莫属了吧。”
尤乾陵抬眼看她,吩咐了守在门口的锦衣卫去带人,随后问她。
“你要问什么。”
“凶手非常需要外物掩盖,找到东西,人也不远了。”闫欣本能说:“宅子里知道最多的人就是管家,我想自己问。”
“我锦衣卫拿人问案,跟你一个偃偶店女店主何干,不想问就给我滚。”尤乾陵莫名咄咄逼人道,“你不说本王也要拿管家问话。”
闫欣:“……我就是想问问关于这个宅子的事。”
“比如?”尤乾陵追问。
闫欣吐了口气。
“就问他这宅子里有没有见过类似出自祭天台随葬品相关的东西,假的也没关系。”
尤乾陵颔首。
“你是在怀疑这个宅子之所以让老员外即使卖了自己的亲儿子也要拿到手的原因,就是宅子里藏了这些东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