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用不着,她还能从细细看了木偶的模样。
“咦?不对啊。”
元硕立即应话。
“哪里不对?”
闫欣说:“这是男偶。”
人偶虽是木制,大多偶店工匠制偶本体意欲镇邪,邪灵不分雌雄,自然偶体也无男女主分。因此偶体都做一样,只在必要之时做些男女之别。
但这个没有脸面的偶,却是真正的男偶。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一开始做偶之时,定偶之人便知道要镇之灵是什么样的。
元硕站在她身后警惕四周,闻言诧异问:“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闫欣低声道:“这偶,多半是专门为谁定做的。瞿家家内男丁除了瞿青和瞿寅之外,还有谁吗?”
元硕面目悚然:“瞿老员外啊。一个小小的宅子,怎么还能玩这么邪乎的东西。这是在咒谁吗?”
闫欣摇头。
“看着不像,咒人偶会更细致一些,至少要有所咒之人身份最明显的标志,以便招来的杀人恶灵能知道对方的身份。这偶浑身裹白布,除了能看出是男偶之外,并无其他特征。”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
“不过这都是卖偶的说辞,听听便罢。”
元硕微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了,浑身的寒毛终于落下去了一点,绷紧的后背也松了些许。
他探头问:“咱们大魏作偶大多都是为了镇灵,不是咒人,就是镇邪。瞿家最近有点邪乎。”
闫欣却低头看着偶,喃喃道:“这宅子里,瞿老员外都不大能来。……按理说,瞿寅都不能算。”
元硕看过张朝查出来的所有线索,细细回忆之后,发现和这宅子能扯上关系的男丁,还真没有。
闫欣身上还带着尤乾陵给她的贴子,当下便蹲在男偶边上翻开来查看。
邹氏和瞿青成亲不过一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瞿青也不让别人来这宅子,家里下人都是附近住着的人,除了管家之外,进进出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更别说能让人镇在宅地底下这种程度的人。
“宅子是两年前,邹大人给邹氏买的。”闫欣念叨说,“那么这偶和邹氏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完她抬头看了许久,看了下四周,也不好搬动,似乎也不能搬,便说:“走吧。”
元硕被她说傻了。
出来的时候他很不踏实,便追在闫欣身后问道:“这东西颇有忌讳,我不信鬼神无关紧要,但大魏许多人信,就很要命。……姑娘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
闫欣好歹接触丧葬业三年时间,对祭天台研究颇多,其中忌讳知道也不少。
“这种以偶镇邪的东西以前也有,大多数都是家中有人身亡,另一人无缘无故生了疯病,便有以偶镇邪的说法。”
“只是大多数人家都选择烧毁人偶,像这种专门挖地窖放置的很少见。”
元硕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是我在入口处捡的。和我们查到的邹氏生辰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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