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好了水,倒在盆里,又加点凉水兑了兑,水温刚好。
“哎!慢点慢点。”
梁云山正帮他一层层拆掉头上的旧麻布,虽然不怎么疼了,但最里边一层干涸的血把布跟头发粘到一起了,陶成玉被拽得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全部撕下来后,梁云山的面部慢慢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后脑好深的一道口子,周围血肿还未全退,就这么马马虎虎包了两天,还没撒药粉。
陶成玉见他不吭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洗啦!”
说完就要把头低下来往盆里钻,梁云山赶忙拉住了他:“不行!还不能沾水。”
“可是我脑袋痒得厉害。”陶成玉皱眉看着他。
梁云山硬是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一丝撒娇和委屈来,真是魔怔了。
“我帮你洗。”
“嘿嘿,好呀!多谢了。”
都是男子,又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就是举手之劳,帮个小忙而已,梁云山说服了自己。
他用一只手护住了伤口,把陶成玉的脑袋摁下去,头发浸在水盆里,用另一只手慢慢帮他抓挠着头皮。
陶成玉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梁托尼老师的免费按摩。
洗完后,梁云山帮他用布巾擦了擦,然后端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最后交代他:“伤口还是很严重,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梁云山跑回了自己家,由于打猎时也经常会受伤,他去镇上的医馆配过外伤药粉,很贵,一点点就要一两多银子。
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小伤口一般就嚼点草药汁涂抹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从钱匣子里找出装药粉的白色小瓷瓶,临走时想了想,又捎上了一壶烈酒。
回到桃园,看到人还在那老老实实地晒着太阳。
梁云山松了一口气,他先帮陶成玉梳了梳快干的头发,太阳晒干的头发,乌黑蓬松,暖玉一般顺滑。
然后把壶里的烈酒浇了一点在伤口上。
“啊~~嘶~”陶成玉又开始呲牙。
“别动!”
梁云山拔开瓶塞,往口子上小心洒了一层药粉,然后用前两天剩下的新麻布包好了伤口。
又交代道:“下次想洗头时还要跟我讲一声,我拆开看了后,再告诉你能不能洗。”
“好的呀,梁大夫。”陶成玉朝他眨了眨眼,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梁云山无奈地看着他耍宝,收拾了酒壶和药瓶子准备回家去。
走了十几步,听到后面的人又出声了。
“真的多谢了,梁大哥。”
顿了顿,笑意忽地爬上了他的冷峻面庞,深邃眉眼和唇角都柔和开来,梁云山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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