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哉?”然后又道:“怎么才这么少人?”这时杨铭道:“于今武林同盟已经名存实亡,九龙派与不少门派都有过节,因此其他门派都没有来,并且他这次来很明显是为了报仇的,除了那些与吴清道素来交好的门派或者门人中有曾经被章炳然所杀的门派外,都不会来,谁愿意蹚浑水呢。”程德道:“就是再多,我也不怕。”
于是程德下令:“收回所以外出打探的弟子,只留三人轮番打探吴清道一行人的动向。”蒋应生道:“不打听章炳然的消息了?”程德道:“不必了,到时候章炳然自会出现。很明显,他早已知道了我们已经来到中原,所以才去杀害九龙派的弟子,更有可能向九龙派透露的我们的所在,使中原武林与我们为敌,他好取渔翁之利。”于是又下令:“蒋堂主带领本部人伏于山腰各处,待章炳然一出现便擒之,若不能擒便杀之,务必要夺回青釭剑。其余人严守以待,不得随意外出。”蒋应生道:“是!”程德转而对杨铭道:“杨少侠,这是我金月教之事,你可不必参与,待我擒住章炳然后,在通过他可问出杀你父亲的辽人所在之处,到时候我再告知你。为了避免牵连,你还是下山去躲一会儿吧。”杨铭道:“不,你们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我会亲手抓住章炳然,亲自审问他。”程德大笑道:“好极,有你相助,如虎添翼。”蒋应生道:“杨贤侄武功高强,我和他带几名手下埋伏于山腰足矣,其余人留于山上助你。”杨铭道:“不必,我跟章炳然交过手,他的武功我很清楚,他有青釭剑,我有冷月宝刀,只是他有一个徒弟,武功一般,但终究碍手碍脚,须一人去应付。”程德道:“也好。”便叫大风堂下的坛主尤烈原做杨铭的手下。杨铭忽道:“待吴清道等人来时,你跟他说明情况,免得一场厮杀。”程德笑道:“你以为他们是讲道理的人吗?”杨铭心想也是,便不再说。
于是分拨已定,众人严阵以待,这几日探报频繁,都是回报吴清道一行人的动态。这日杨铭和尤烈原带着十几人悄然下山,埋伏于山腰各处。按照预计,吴清道等人明日便会到达。
第二日辰时时分,果然见山下人影动动,径往山上来,正是吴清道一行人。他们一行人上了山去,没多久便听到山上刀枪棍棒声传来,吆喝之声不断,杨铭知道他们已经跟程德等人打起来了。但是说来也怪,杨铭在山下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章炳然到来,不禁焦急起来,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但是又不敢冒然而出。
且不说杨铭在山下埋伏,且说小五台山上,金月教总坛前,此时像炸开了的锅一样,人声鼎沸,一片大乱,吴清道所率领的数个门派的人正和金月教的人打得难解难分。只见东北角上一个人喊声如雷,势如猛虎,那个人就是河东无极门的张荡山,他使一柄钢刀,招式迅猛,只见他大开大合,上起下落,进攻又快又猛,刀光耀眼。与他打斗的那人也使一柄钢刀,他便是大风堂堂主蒋应生,他所使的狂风刀法也是一路子的刚猛刀法,攻势更猛,把手上那把刀使得如狂风暴雨般,两刀相接,发出震耳的碰撞声,两团刀光相交,令人眼花缭乱,两人各卷起一股劲风,两丈之内近不得人,这两人相斗就如两虎相搏一般,嘿喝声不绝,两把钢刀不时撞出一朵朵火花。而在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则是张荡山的四个弟子朱华庭、白玉楼、蓝胜天、黄秋叶在合斗一个人,他是大风堂下的坛主钟泽,只见这四人各站一角,使不同的兵器,他们进退有方,攻守有度,似乎是一种阵法,原来这种战术正是无极门人困敌时常用的“四象阵法”,本是由无极门的开山祖师所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大含奥妙,四点互为犄角,互相配合,各踏方位,再配以两长两短兵器,敌人纵是插翅也难逃。钟泽虽然只是一个坛主,但是武功不弱,在四象阵法下也不至落败,只是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西南角上则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长青子和他的师弟云松子在合斗瑞雨堂堂主严华宁,华山剑法素来闻名,堪称无敌,其掌门人长青子在剑法上更是登峰造极,他的师弟云松子的剑法仅次于他,只见二人各舞起一团剑花,互相配合,剑法千变万化,如游龙般合斗严华宁,严华宁手中长枪更是使得神出鬼没,时而如骤雨来袭般劲猛,一枪快过一枪,时而如绵绵春雨般不绝,攻守合一,时而又如风吹细雨般柔和,虚实不定。这三人相斗自然又是不同,虽不如张荡山和那人相斗的激烈,却招招皆含玄机,一招一式都可能决定胜败,只见雪花缭绕,那人以一对二,一时之间倒也不分上下。华山派的几个弟子则与瑞雨堂下的坛主魏昌对敌,打得也是甚是激烈。
而在正中间则是吴清道与程德战得正酣,吴清道使一把龙头杖,程德使的是一柄长刀,吴清道的武功据称是中原武林第一,而程德的武功在金月教中仅次于教主施盛阳,他久随施盛阳,多立功劳,施盛阳早已把他定为下一任的教主,只见吴清道伸仗横胸,程德踏进三步,大刀一砍,出手就是一招“劈波斩浪”,宛如一个霹雳打来,吴道清举仗斜架,卸去这招,紧接着横仗一扫,金光如虹,正是一招“横扫千军”。两人各自施展平生绝学,一来一往,见招拆招,这两个武术大行家斗起来格外激烈,但见刀光霍霍,杖芒闪闪,嘿喝声不绝,断金戛玉之声震耳欲聋。程德手中的大刀重达三十斤,但是他用起来还是灵活自如,如入海蛟龙一般,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内功修为是达不到的。而吴清道手中的龙头杖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显然比程德的大刀灵活得多,但是却没有那样劲猛,那龙头杖就如一条金龙一般,掖着一股劲风,时而龙头直攻,时而杖尾点穴。激战中,吴清道使一招“翻云覆雨”,杖首一翻,龙头对着程德,龙嘴忽然打开,程德一凛,急忙用刀柄一磕,把吴清道的杖磕偏,也就在这时候,龙嘴喷出一连串梅花针,从程德脸侧射过,原来他的龙头杖龙嘴处装有机括,只要一按就会射出十几枚梅花针来,但程德的反应之快也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这么近的距离都能躲开。而在一边,吴清道的师弟孔熙和朱诺义则在酣斗护教王君才。其余白鹤堂的,东升帮的,都在与其他金月教的人斗得正酣。各大门派人数众多,而金月教的则是个个都是高手,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间场面激烈非凡。
再说此时杨铭在山脚下,忽然看到一股辽兵正迤逦而来,杨铭一看大叫不好,万想不到辽军乘机而来,急忙叫尤烈原上山去通知众人,自己则直奔那队辽军。话说山上的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声,这笑声恐怖得让人不寒而栗,每个人都听到清清楚楚,原来发出这声音的人用的是狮子吼功夫,众人听后都不禁一愣,停了下来,纷纷往山腰上看去,这声音正是从山腰处发出来的,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山下人山人海,戈戟如林,一排排辽军把山上围得水泄不通,在这些辽兵前面,又有几十个辽兵手持火把,一个辽军首领站在前面,而在他们旁边有个人,左半边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深深凹陷在脸颊里,这模样看上去如同鬼魅一般,恐怖之极,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柄三尺多长的青色宝剑,这把剑正是青釭剑,而这个人正是章炳然。
☆、第十七回:寻宝剑金月重现,中奸计两派相拼(4)
章炳然大笑道:“哈哈哈,你们果然都来了,好啊!好啊!”他虽然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说话时的声音却像在身前一样,程德一看他手中的剑,不禁惊道:“青釭剑!”这一刻吴清道等人似乎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正是这个人拿着青釭剑假冒金月教的人四处杀害武林中的好汉,挑起双方的这一场斗争,吴清道问道:“你是谁?”他话一出,其他人都纷纷这么问,章炳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是谁?我是吕梁派的弟子章炳然!”众人一听,纷纷惊道:“吕梁派?吕梁派不是已经。。。。。。”掌正豪道:“没错,我吕梁派已经被魔教消灭了,我派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死在魔教的人手下,但是去我却幸运的活了下来。”程德站出来道:“你这个余孽,当日算你幸运,没有从悬崖上摔死,你是想为你的门派报仇,所以才冒充我金月教之人到处杀人是不是?”章炳然大声道:“不错!我就是为吕梁派的几百口人报仇的,为我的师父师兄师弟们报仇,你们魔教把我堂堂吕梁派杀得只剩我一个,此仇我岂能不报?”
原来当年金月教血洗吕梁山之时,章炳然被程德一掌也打下悬崖,那悬崖深达百丈,武功在高的人摔下去都必死无疑,但是章炳然却奇迹般的落在一堆尸体上,那些尸体正是在他之前被金月教的人打下悬崖的吕梁派弟子的,他九死之中得一生,发誓要以牙还牙,于是他投靠了辽国,在辽国练了一身奇门功夫,然后才回中原来。他回到中原时,金月教已经迁往西域了,又没有人知道金月总坛在何处,为了能引出金月教来,他找到了那把留在邹鸿波尸身上的青釭剑,开始大肆杀害武林好汉,以激起各大门派和金月教之间的矛盾,使他们双方之间发生一场大战,自己则趁机消灭金月教。在他身后站着的人,叫周康,是他回中原后收的弟子。他的这些阴谋都如他所料,在他和他的弟子周康杀害了不少武林好汉之后,金月教终于重回中原,章炳然知道时机已到,便杀了吴清道的两个弟子姜定焕和邱浩启,使吴清道发英雄帖,邀请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同灭金月教,而周康故意放出风声,使各大门派都知道金月教的人聚集在小五台山这一消息。唯一令章炳然没有料到的是,双方来的人都不多,特别是金月教的教主施盛阳也没有来。
这时张荡山站出来道:“我们与你吕梁派无冤无仇,你为报自己门派的仇,为何把我们都牵连进来?”章炳然道:“无冤无仇?我吕梁派之前何等风光,你们这些门派谁不想巴结我们,可是当年魔教来袭,你们有谁站出来了?有谁来帮忙了?都只是在远远的观看,都在幸灾乐祸。你们表面上满口侠义,其实暗地里勾心斗角。”
章炳然道:“不管你们的武功再高,今日也难逃我的天罗地网了,我总算为我吕梁派报仇了!”说罢一声令下,几十名手执火把的辽兵同时点火,此时正是初秋时节,天干物燥,登时燃起一团团大火,大火围成一个圈,把山顶上的众人都包围在里面。众人大惊,都要纷纷逃跑,可是山顶离山腰处还有一段距离,待跑到山腰时,烈火已经四处蔓延起来,风助火势,只一眨眼的功夫,火苗已达三丈高,谁要是想拼蛮劲冲出去,必定会被烧得皮焦肉烂。章炳然看着火光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师父,吕梁山的弟兄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道:“没那么容易!”一人从树林中飞出,“噼噼啪啪”的几下就打倒了十几个持火把的辽兵,那人正是杨铭,跟着他的十几人急忙去灭火,那些辽兵见状,都纷纷而上,他们都跟辽兵打了起来。章炳然一看到杨铭,又惊又怒,道:“是你?”杨铭也不答话,喝一声,一跃而起,抽出冷月宝刀,直取章炳然,章炳然哼了一声道:“上次若不是那些野狼,你也活不了,这次可不会放过你了。”持剑直上,“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当下两人就地打了起来。杨铭展开劈风刀法与章炳然大战起来,青釭剑锋利异常,冷月宝刀是名刀,一刀一剑,一来一往,但见刀光剑影,两人斗了几十回合,忽然那个辽军首领一刀朝杨铭劈来,杨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喝道:“你是什么人?”那辽军首领道:“我乃大辽名将萧举山是也!”杨铭道:“什么名将,吃我一刀!”萧举山一把大刀横扫,也是相当了得,当下杨铭力战萧举山和章炳然,这二人武功都很高,杨铭久战不下,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要烧到山上了,不禁焦躁起来,一连使了两次“夜战八方藏刀式”和“千军万马破敌式”,都没能打退二人,心中大急。
就在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一片人嚷马嘶声,只见一支宋军不支持何处杀来,那些辽兵毫无准备,顿时大乱,被杀得人仰马翻。这一下的变故更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只见宋军中为首的是一员将领,那人正是杨延昭,原来杨延昭探知有一支辽军秘密进入大宋境内,连夜追踪到此。当下杨延昭率领宋军杀上山来,杨铭一看到杨延昭,又惊又喜,大声叫道:“大哥救我!”杨延昭道:“是杨铭贤弟吗?”杨铭叫道:“是我!”萧举山见杨延昭杀来,急忙撇开杨铭,夺了匹马,直奔杨延昭,当下便与杨延昭战了起来。这一下杨铭顿感压力大减,力战章炳然,使的尽是劈风刀法中的精妙招式,章炳然渐渐不敌,欲跳开圈子,杨铭哪里肯舍,紧紧缠着。章炳然猛的抓起身边的一个辽兵朝杨铭扔去,杨铭一惊,想不到他竟然用这种手段,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出手,也就因为这么一迟疑,章炳然跳了出去,立马有一堆辽兵把杨铭围住,杨铭大怒道:“挡我者死!”宝刀乱砍,一下子砍倒十几个辽兵,那些辽兵畏其勇,也不敢乱上,只得围了一个大圈。
而这个时候,被烈火围困的金月教众人和各大门派的人在危急中正开出一条火路来,在这种情况下,众人也只有同心协力才能活下来,人多力量大,众人虽然被熊熊烈火围困,但是不久之后也开出一条火路来。章炳然一看不妙,急忙对他的徒弟周康道:“徒儿,快去点火炮!,引线就在你身旁的那块大石之下。”原来他很久之前便和周康在这里埋下了几十个火炮,本来打算炸了金月教的总坛以泄内心之怒的,现在猛然想起来。这种火炮威力巨大,只要一点火,埋在地下的火炮立马爆炸,能把山顶夷为平地。周康听后不禁颤声道:“师父,真的要用这个吗?”章炳然怒道:“怎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周康道:“不,师父,我是怕伤到您。”章炳然道:“你怕什么,这里离山顶那么远,快去!”周康道:“师父,我。。。。。。一下子杀这么多人,我下不了手。。。。。。”章炳然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周康低头不语,章炳然道:“孽徒,留你何用?”说罢单手一挥,发出一个月牙镖,速度极快,破空有声,周康大骇,满以为自己死定,谁知道那月牙镖飞到自己眼前时,忽然一个东西飞过来,把月牙镖打偏了。周康转头一看,正是杨铭发出一枚钱镖救了他,当他听到周康的话时,心想道:“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坏。”于是才出手救了他。
章炳然又惊又怒,要知道他那枚月牙镖的力道能打碎石头,没想到却被杨铭一个薄薄的钱镖打飞了。就在章炳然惊怒之时,忽然火光中跳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程德,他提刀大叫道:“还我教的青釭剑来!”直取章炳然,章炳然无暇多想,与程德大战起来。大火太猛,众人刚开了个小缺口,那缺口立马又被大火包围,程德仗着武功高强,才冲了出来。
且说程德单对章炳然,章炳然在辽地多年,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又仗着手中削铁如泥的青釭剑,威力自然非比寻常,但见他舞起一团青光,剑剑都是致命招式,程德虽然刚才与吴清道大战了一场,虽然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程德何等人也,武功丝毫不减,手中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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