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明明知道江冽杀沙如海是为了报仇,此时却还倒打一耙,宿主这不是在刀刃上横跳,这是在刀刃上拉X!
江冽手中的黑刀嗡嗡作响,一滴血从他的额头落到眼角,猩红沉在眼底,像是饥饿多年,却选择不露出獠牙的野兽。
疑惑吧?愤怒吧?
米丘在心里得意地笑。
嘿嘿,那就对了。
既然他认为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是心怀不轨,打断了她的圣女buff,那他就如他所愿玩个大的,直接让他成为她的杀父仇人。沙如海的尸体还没凉,当她的表演道具正好。
这样她的躲藏、她的恐惧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且在她的倒打一耙下,江冽的复仇反而成了滥杀无辜,让她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她不怕江冽反应过来,也不怕他突然出手,因为她才刚“开场”,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鲜血在眼帘滑下一道红痕,透过一层朦胧的红,江冽还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脸颊上的泪。他很肯定沙如海只有一个后代。因为自己在杀了他的儿子之后,对方青筋爆出:“你杀了我唯一的孩子!”
然而女子的反应不似作假。他能看到对方脖颈处因愤怒露出的青筋,感受到对方因激动加快的血液,听到因伤心而控制不住的哽咽,不像前两个漏洞百出的男子,她的情绪毫无破绽。
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
江冽的睫毛微微一颤,鲜血落到了脸颊。杀戮了一整晚,再加上被炸伤,让他的精神无以为继,连思考都慢了很多。即便他有自愈的能力,然而身体的虚弱和无力还是让他十分不耐。
不过还好,无力总比在药王谷里被人将蛊虫放进体内时的无能为力要好得多。他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虫子游走在身体里的感觉让他咬断了牙根,午夜梦回时总是要靠握住刀刃才能摆脱那种梦魇。
……那女子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杀她的爹?杀了就杀了,他握紧了黑刀,随着鲜血的流失,神智愈发不清了,是真是假无从分别,干脆一杀了之。
骨节缓缓张开,如同野兽缓缓张开它的獠牙,黑刀在他的手中发出嗡鸣,正要挥手。
却见那女子突然捧起了沙如海的脑袋。
“算了,你这种魔头怎么可能会愧疚?”
她自嘲一笑,捡起旁边的刀:“反正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杀不死你,临死之前就让我完成我母亲的遗愿吧。”
她看着沙如海的头,怔怔落下泪来:“娘……爹他这么多年很少回家,您念他许是行侠仗义、一心为别人所以无怨无悔,没想到他在您病重的时候也没回来……您这才醒悟,也许、也许他在外面早就有家了。”
她哽咽了一下,勉强压下喉咙的颤抖,将刀缓缓对准沙如海的耳朵:“您临死之前告诉我,让我去找他,如果、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别人,就让我杀死他,将他的耳朵带回来给您。我千辛万苦地找到他,没想到他、他竟然有了儿子,更没想到他早就被别人杀了……”
米丘闭上眼,“命运弄人,如今我虽回不了家,但也算勉强完成您的遗愿……”
她双手颤抖,却还是不忍将刀刃落下去。
宿主不愧是宿主,刀刃在旁也能不急不缓地补充人设,只可惜江冽对这些情爱剧情毫无感觉——系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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