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媚点点头,“是,侧妃!”却又迟疑道:“可是,您的脚……”
田侧妃正想说“不妨”,仙草、碧桃二人已是道:“侧妃不忙,外头的人早已得了消息,王爷很快便会亲自前来!”
晨光中,端王爷巍然步入,应啸天跟在他身后。
应啸天一见到婉媚,似乎惊讶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夜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婉媚回给他一个舒心的微笑,悄悄指了指田侧妃,意思是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应啸天了然地点了点头。
一旁,端王爷执起田侧妃的手,温言道:“雅安,你受苦了!如今可好些了?”
田侧妃感动地一笑,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王爷,我……”
端王爷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你的苦楚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
说话间,大管家应修已是押了一位素服丽人过来。那丽人面色狠厉,不住声地喝斥道:“应修,你这个瞎了眼的狗奴才!我乃堂堂王妃、国公之女、贵妃的亲妹妹!你胆敢以下犯上!还不赶紧将我放开!”
应修低着头,弓着腰,任她辱骂,绝不答腔。
端王妃一脚已经进了屋,抬头一见端王爷,顿时一脸的委屈,“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应修他,他怎敢……”
端王爷面沉如水,含威凝视着她,终于叹息道:“贞儿,你我夫妻一场,不意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一夜你做过些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命应修带你过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向雅安当面道歉!至于开脱辩解的话,你可以不说了!”
端王妃“哼哼”轻笑一声,继而“呵呵”大笑,直笑到全身发抖,状如疯狂。“王爷,你这是何意?我们结发二十年,你应当了解我的性子,要我向田雅安道歉,还不如让我死!”说到这里,她已是咬牙切齿,射向田侧妃的目光充满怨毒。
田侧妃噙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拉住端王爷的袖子,“王爷,原来妾身之所以中毒,当真是因为王妃她,她……”她气恼地看向端王妃,但是端王妃昂着美丽的面容,傲然不答。
端王爷摇摇头,对端王妃沉痛道:“贞儿,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不想和你撕破脸。可是应修和啸天手中,确实有许多不利于你的证据。若是全拿出来,恐怕连镇国公和贵妃娘娘都保不了你……好在雅安此番有惊无险,只要你认了错,我可以原谅你这次,而且不会废去你王妃之位。”
端王妃呆了一呆,突然“哈哈、哈哈”笑不可遏,指着端王爷道:“王爷,你好薄情!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并非王妃之位!我只是不甘心,你对文秀那么好,就连她的丫头,你都肯奉为侧妃……这也罢了,如今你还要我向当年的丫鬟低头认错!哼,我以为过了这十年,你终于想通了,肯和我好好相守了,没想到你还是心心念念向着宫里的那个贱人!”
“住口!来人哪,王妃疯魔了,还不带她下去!”端王爷黑着脸喝道。婉媚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只见应啸天的面孔也沉了下来,田侧妃则是满腹委屈。
“慢着!谁敢!”端王妃陡然一喝,气势凌人。应修等人犹疑着,俱是止步不前。
端王妃冷冷地逼视着端王爷,神情渐渐变得凄然。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绝望的嗤笑,“王爷,你说我疯了?我看疯的人是你才对!你从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文秀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未完待续)
062 得势
对一个人的专情,造成了对另一个人的寡情。
端王妃苦等端王爷未果,但见田侧妃有得宠之势,竟然横生嫉妒,痛下杀手。她也许是想试探一下端王爷的反应,可她专横太久,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端王爷号称避世十年,实则端王府的事情完全在他掌控之中。所谓的与世无争,大抵只是做给皇上看的罢了……
当日,端王爷说一不二,当即拟奏上书,言称端王妃佟氏“妒忌乱家,谋害侧妃性命,宜交宗人府审判,并予休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先是端王妃在熙春阁哭得晕厥了过去,接着二公子应啸坤在后殿“来琛堂”前长跪不起,再有雍华宫和镇国公府也频频来人,请求请求宽恕端王妃,端王爷均未予理会。
未几日,上报的奏折发回,永瑞帝御笔朱批:卿家事亦国事,望以和为贵,夫妻长久。
端王爷苦笑一声,叹息良久。他早知会是这等结果,于是下令:端王妃及其亲随红英、紫霞等人禁足在熙春阁中,派人严密看守,不准其外出半步,也不准他人入内探视。剥夺端王妃理家之权,交由田侧妃主理,长媳苏氏从旁协助。撤换内院管事石姑姑、白姑姑,执事伍姑姑、陆姑姑、戚姑姑、巴姑姑等人,另选他人充任。
消息传出,熙春阁一片死寂,烟霭楼则气象一新。
新婚不过数日,端王府便已换了人间。婉媚坐在紫竹轩卧房中,不禁心事重重。她很想找夫君商量,可是自回门后的次日,应啸天便已回京郊左营销假任事,平日里异常忙碌。并不能每晚回府。她悠悠地想了想,便命荷衣去请掌院姑姑清霜过来。
荷衣前脚刚走,银屏后脚便进来。看了看她手里的绣花绷子,轻轻笑了句:“夫人,您如今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鞋面再有半日就绣好了!”
婉媚面上一红,作势生气。睨她一眼,笑道:“多嘴的丫头!说正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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