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不言和裴野的刻意忽略下,社死事件强行翻页。
热热闹闹过后,坐在教室里左不言还有点不习惯,脸上滚烫,手心冒汗。
罗成还没来,教室里面人声鼎沸,两天不见如隔三秋。
裴野见左不言擦汗,伸手把他的棒球帽取下来:“热出汗了都不知道取帽子,你是不是傻……”
裴野一下急了:“你脑袋上这个包是怎么回事?”
历史重演,在教室恢复寂静的时候,裴野大喊出声,这下全班人的视线都落在左不言的脸上,准确来说,是左不言头上的那个包上。
前桌同学也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野哥骂你呢?原来你头上真有个包啊?”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顺耳呢?
裴野一脚踹过去:“滚犊子,别瞎说!”
前桌同学被踢得原地起飞,其他人看裴野这么暴躁,也不敢说什么,纷纷转过头。
等落在身上的探究视线少了之后,左不言的脸已经红如飞霞,为什么他总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吸引班上同学的注意力,上次是没穿秋裤,这次是脑袋上有包。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裴野自知自己又说错话了,搓着手向左不言道歉。
左不言小心翼翼戴帽子:“扯平了。”
扯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今天下午裴野发生的社死事件就那么一件。
左不言小小声接了一句:“小黄片同学。”
说完左不言偷偷笑,裴野见他开怀,也不生气,佯装发怒吓左不言,嘻嘻哈哈一会儿,上晚自习的铃声响了,两人又成为毫无芥蒂的好同桌。
晚自习的时候罗成照例还是讲解周测试卷,左不言因为和李舒住一起生物钟混乱,误打误撞今天不困,满脸认真听着试卷讲解。相比之下,裴野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在酝酿着其他的惊喜,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面露傻笑。
罗成是个对课堂掌控度要求很高的人,哪怕十七班是普通班,他也不允许他的课上有人不专心,左不言身体有问题这件事曾经私下给他说过,他对左不言时不时犯困表示谅解,但是对于裴野的走神,他显然是不能容忍的。
试卷讲一半,他突然喊了一声:“裴野,你走神到是不是把你爸爸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隐隐约约又听到‘爸爸’两个字,裴野下意识就接了一句在自己脑海里循环了很久的歌词:“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有人嘴快接了一句:“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全班哄堂大笑,左不言只差捂脸叹息,裴野不知所以,但他也敢肯定罗成问的问题应该和他答案毫不相关,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轻车熟路道:“罗老师,对不起,我好好听课。”
罗成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噎了好几秒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脸色算不上好看。
叹息过后大家都以为到此为止了,谁知道,罗成突然提着他的塑料棍快步走下来,哐哐两下打在裴野的背上:“让你走神!让你走神!”
教室寂静了,这两下动静太大了吧,罗成太狠了吧。
打完了裴野,罗成这才真正释怀,重新回到讲台上讲解试卷,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好,大家的坐姿都端正起来。
左不言看裴野嘶了两声冷气,有些担忧,又不敢动作太大,只好给裴野写了一张小纸条:没事吧?要不下课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裴野对他笑笑,回信:没事,就听着吓人,穿得厚,不痛,倒是你,你头上的包怎么回事啊?和人打架了?
左不言觑了一眼罗成,没有异常,继续写小纸条给裴野解释了一下看鬼片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两人传了一会儿小纸条,接收到罗成不太友好的视线,瞬间乖觉,端正坐着,手里拿着笔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左不言看着专注,实际上是在想刚刚裴野说的晚上的惊喜会是什么。
架不住裴野的心思太难猜,他想了好半天都没有苗头,算了,回寝室就知道了。
下了晚自习,526f4重出江湖,排排走,回寝室,萧瑟冬风为伴。
到了寝室里下,裴野招呼着周羽一起帮他抬在宿管阿姨那里充电的摇摇车。防止被围观,摇摇车用原装纸箱装好了,只看外面,根本想象不到里面是什么。
下午林霖和周羽来得比较晚,也是这会儿才见到摇摇车,周羽表现比较淡定,林霖则好奇多了,他挨着左不言走在后面,啧啧了两声问:“野哥,你买这个干什么,高中生还坐摇摇车?”
裴野头都不回:“那不见得。”
左不言偷偷红了脸,总觉得裴野那个回答是在笑话他,一个高中生坐摇摇车还暗自开心,太幼稚了。
摇摇车顺利抬回寝室就放在门边,没人把箱子打开,左不言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看看,站在箱子边不知所措,裴野看他欲盖弥彰的可怜巴巴小模样就好笑,招呼着周羽把摇摇车从箱子里面挪出来,摆在寝室中央。
裴野轻推他一下:“去玩吧。”
裴野自我感觉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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