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造像那儿,康一说:“一百三十幅造像,你看出来了什么?”
唐曼说:“一百三十幅造像,是混排着的,每十三幅造像是一组,一组中的造像,颜色都是不相同的……”
康一听着,听完了,半天又问:“还有呢?”
唐曼摇头。
“你站我这儿。”康一让唐曼站在他站的位置。
“看造像。”康一说完,站到一边。
唐曼愣住了,十三幅画儿,有光照到上面,唐曼很快的就看出来了,那是上妆的造像,是华妆,每幅的颜色不同,体验出来的画法也是不同的,唐曼似乎一下通了。
“怎么会这样呢?”唐曼惊奇。
“这儿有十三个小孔,分十三个时辰,每一个时辰,会出现不同的十三个造像,十大妆。”康一说。
唐曼看着,康一说:“好了,别看久了,会生出来恐惧来。”
下山,唐曼竟然有一些发懵,自己是看懂了,但是又是混沌的。
“我看完到是不明白了。”唐曼说。
“十大妆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不是一种技能所能完成的。”康一说。
“那您是会了?”唐曼问。
“我是禁十大妆的,如果我会,就不会这样麻烦的教你了。”康一说。
“为什么会禁?”唐曼问。
“家族决定的。”康一有点不耐烦了,摆手让唐曼去做饭。
唐曼做饭,就琢磨。
喝酒,康一说:“不用着急。”
唐曼点头。
唐曼每天不同的时辰去看造像,真的就是不同的妆,十大妆,化棺初上月,人弄鬼市秋,这是一句诗词。
但是,那壁画,唐曼是没有看明白。
除了这些,每天依然是画脸画儿。
四月份了,唐曼确实是想家了,但是依然是出不去。
康一每隔几天就去上山打猎,几次都是空着手回来的。
回来后,就是沉默,不说话。
有的时候很长时间坐在那儿,不动。
唐曼问过康一,在想什么,但是康一从来不回答。
康一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弄了东西回来,就到湖对面的小屋子里去了,从早晨一起忙到晚上。
康一出来了,吃饭,喝酒。
他一直忙了有十几天,拿出来一件衣服。
火红色的衣服。
“我杀了我的老朋友,给你做了这么一件皮衣,走的时候带上,山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康一说。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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