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下一刻月亮就会亮起来。他觉得那么舒服,突然对身后的这个人生起一种莫名的悸动来,他想问问男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可是还没有等他问出来,男人就在他头顶低声呢喃说:“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可惜你是我的小舅子。”
冬奴听不明白,懒懒地笑了出来:“弄错了吧,你要不是我姐夫,我们俩还不能一块游泳呢。”
男人听了将他抱的更紧,皮肤贴在一起,能听得见男人的心跳声。月亮终于从云朵里头露出了薄薄的一弯,云彩像烟一样从上头浮过去,因为这一带常年温暖,池旁的桂花到了九月下旬才刚刚盛开,幽幽的香气撩人,钻入冬奴的鼻息里面。他的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如坠梦中。男人抱着他靠在石头上,修长的双腿夹住了他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仿佛是要亲吻他。冬奴在温泉里泡得通体舒畅,想起自己刚才一箭双雕的主意,心里头隐隐有些得意。
男人却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臀瓣,莫名其妙地低喃道:“妖精。”
………
本章已修。
☆、第32章 依偎 (1541字)
冬奴也没有觉得疼痛,氤氲的水汽汇集到他的脸颊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他有些泛起困来,便强打起精神来,转身趴到了男人怀里头说;“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块,说不出的温柔迤逦。男人将他抱了起来,力气竟然那样大,直接将他举起来托到了一块光洁的石头上。他坐在温热的石头上,指着水里说:“我的衣裳……”
男人伸手将他的衣裳捞了出来,大喇喇地就从水里头走了出来,冬奴看着男人胯下的软绵绵的茎身,还有硕大的囊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北方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长着这个样子,他听他姐姐说,他的姐夫有着北蛮子的血缘,只是不知道真假。
男人已经将衣裳穿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心里觉得有些遗憾,还有些莫名的骚动,心跳好像也比寻常快一些。懵懂未知的少年,在男女之事上的觉醒,首先便反应在对成年男女身体部位上的好奇,惊奇,震撼,还有微微的骚动。
因为对情欲一无所知,所以也不会觉得羞耻。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不能睡在一起,不能随便摸丫鬟的身体,夫子也教过他,说他是名门望族的后人,要懂得礼义廉耻。可他很少有机会出门,听不到市侩间的荤言荤语,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也不懂怎么样才算是不知廉耻,他问夫子,夫子就说他只管照着背就行了。他的身体从十一岁那年才渐渐的好了一些,十一岁之前,他三天两头地生病,几乎什么书也没有读过,十二岁请了教书先生学孔孟之道,老夫人也是护着他,说不求他光宗耀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将来继承香火就很好了,他爹爹虽然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何况他确实是燕家唯一的儿子,燕怀德心里也是极宠他。
他瞧了瞧自己湿哒哒的衣裳,皱着眉头问:“这可怎么办,都湿透了。”
“摊在石头上晾一会就干了。”男人拿起他的衣裳铺在石头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要是觉得冷就靠过来。”
冬奴想也不想就靠了过去,可是这一次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自己还光着身子,可是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抱着腿坐在石头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真的靠在男人身上:“我身上都是水,再沾湿了你的衣裳。”
“无妨,本来我身上也是湿的。”男人说着便将他揽了过来,冬奴嘻嘻一笑,躺在了男人怀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躺在姐夫怀里头,姐夫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是什么香味,也不是什么汗味,是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的体味,淡淡的,奇妙的,竟然很让他着迷。他想,要是抱着他的这个人是姐姐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丈夫,那该有多好,那他就是自己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姐夫,保护他,教导他,带他出去玩,教他骑马射箭,做他比血脉还要亲近的兄长。他还那样小,心里还有那种对父兄辈的男人亲近接触的渴望和仰视,可是那样的机会对他来说那么少,明大哥再好,也更像是他的朋友,没有这个男人带给他的踏实和敬慕。是的,他再颐指气使,心底还是敬慕的,他羡慕男人少年成名的霸气,还有一个北方男儿该有的气度和体格,因为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所以更觉得羡慕。
可是这个人偏偏对他姐姐很不好,还总是欺负她,让她受了不少委屈,那么健康的姐姐,嫁过去之后三天两头地生病,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再香甜的脂粉也掩盖不住。
对他姐姐不好的人,就算对他再好,也是他燕来的敌人。
他对于敌人,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虽然他从来还没有什么敌人,可是正因为如此,他的第一次“冲锋陷阵”,才一定要马到功成,不能给人生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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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接吻 (1439字)
可是这一会儿,他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一刻难得的温存,也不知道他捉弄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之后,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对自己这么好。
他闻着男人身上有些让人着迷的味道,心想,要是他从此不理睬自己了,也真是平生一大遗憾的事。
昏昏沉沉之间,忽然听见男人叫他,声音温柔轻缓,叫道:“阿奴……”
他“嗯”了一声,睁开眼睛说:“不许你叫我阿奴。”
男人笑了出来,靠着他的头顶问:“为什么?”
“阿奴阿奴,听着像个小奴才,传出去别人也这么叫怎么办。”
“那如果这世上只有我这么叫你呢?”
冬奴愣了一下,歪在男人身上想了一会,心想要只是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叫他,似乎也可以接受:“可是你怎么管得住别人?”
“谁敢这么叫你,我就教人割了他的舌头。”
冬奴忍不住笑了出来,从男人身上直起身来,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好残忍啊,叫个名字你都要割人家的舌头。”他摸了摸摊在石头上的衣裳,抓过来穿在身上;“夫子常教导我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么残暴,小心有人把你下到大狱里面去。”
男人闲适地往后头一躺,枕着胳臂笑道:“那也得有人有这个本事。”
冬奴心里窃笑了一声,心想他姐夫再英武不凡,到底还是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这里是东都,天子脚下,可不是那个天高皇帝远的连州城,这里权贵之家云集,他姐夫没有一官半职,这京城里能办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石坚瞧见了少年唇角一抹轻蔑的笑意,可是却来不及细想,已经被少年的美貌吸引住了。或许是刚刚泡过温泉的缘故,少年的红唇润泽得像三月里的樱桃。他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却还从未见过这么鲜嫩的唇色,仿佛桃花盛开时映红的水光,叫他想起了一个词语,叫娇嫩可口。
他伸出手来,食指抚上少年的嘴唇,轻轻描摹着那条单薄而优美的唇形,突然很想凑上去亲一口。白天的那一场吻来的太过仓促,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品尝这嘴唇的美妙,只记得他唇齿间的淡淡的香味,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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