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鹰孤叟”武京,蓦然仰首一声狂笑,大声道:“濮阳维,你不要装聋作哑,这样正好,老夫要与你将日前私闯万花坪禁地,与这次纵唆属下扰乱老夫清修的事,一并结算。”
濮阳维闻言,不由一怔,他诧然道:“且慢!老前辈须讲清楚,前辈是为了‘红魑会’等人来找场呢?抑是别有所图?”
“银鹰孤叟”武京闻言,怒声道:“‘红魑会’等人与老夫毫无渊源,我管他做什么?”
他双目暴睁,大声道:“濮阳维,你是真的不知,抑是故意调侃老夫?”
武京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武林高人,江湖经验自是老到已极。他一见濮阳维听自己说话之后,满面迷惑惘然之色,亦不觉事有蹊跷,是故又问了一句。
濮阳维亦微怒道:“武老前辈,你虽已归隐,却也该知道我‘玉面修罗’自来言行如一。”
其实,他心中亦暗自嘀咕,不知“银鹰孤叟”武京那句“唆使属下扰乱他清修”之言,所指何为?
“银鹰孤叟”武京略一定神,将心中怒气勉强压抑。但仍然气呼呼的道:“濮阳维,日前老夫于你掌下救去‘冷面樵隐’萧广,承阁下看得起,当时还未与老夫翻脸动手……”
濮阳维冷冷一哼,目光却柔和的向一旁白依萍看去。
“银鹰孤叟”武京续道:“老夫将萧广掌伤调治后,他当日即已匆匆下山,老夫亦因另有要事,出去……”
濮阳维想道:“那时恐怕正是自己全帮与‘红魑会’等人拚死决战的时候。”
这时,武京须眉颤动,面色铁青的道:“哪知老夫回山以后,却见老夫隐居之处花木折倒,零乱不堪,守门灵禽,也有一只被人打伤……”
濮阳维仍旧神色不变,倾听着武京讲话。他心中却在揣测,这到底是那一方武林人物,如此大胆,竟敢在“银鹰孤叟”武京虎嘴之上捋须。
这时,“银鹰孤叟”武京已狂怒的说道:“老夫急急入内一看,原来擅闯禁地之人竟是一个和尚,一个女人,以及两名中年大汉,嘿嘿!那四人虽曾将老夫居处之花木灵禽损伤,但却吃老夫栽植于室外,采自蛮荒的‘擒人藤’所制,全部遭困……”
濮阳维面色倏变,心中怦怦直跳,他大声道:“老前辈,这四人可是日前本帮失踪的秋月大师及秦堂主等人?”
“银鹰孤叟”武京脸色越发难看。
他嘿嘿的冷笑道:“濮阳帮主都说对了,正是一个不差。”
原来,日前濮阳维与石鲁等,前往追搜敌踪之际,歇于古庙之前的秋月大师,“青蝶”秦柔柔,及手下的七名香主,在骤然间,已遭到“魔爪”甘滨,及“黑砂岛”众人的大举突袭。
秋月大师等人,在事起伧促之下,匆匆迎战。奈何一来众寡悬殊,二来秋月大师等人中,倒有一半曾经受伤。一场激战之下,“冷云帮”已倒地五人。
秋月大师眼见不妙,一声暗号,众人便突围而走。
秋月大师与秦柔柔等一行四人,在山岭之中,隐匿了一日,至晚间始行出来,寻找濮阳维等人下落。那知竟遍寻不获。
第二日,他们一行四人却神差鬼使的,找上万花坪来。
此时,恰好万花坪主人“银鹰孤叟”武京因事匆匆下山而去。
那两只把守门户的巨大银鹰,一见有人前来,怒啾声中,已不分皂白的,飞扑攫上。
秋月大师等人骤遭袭击,仓促应战,剎时与这两只巨鹰展开激斗。
这两只巨大银鹰,虽然年久通灵,却也抵不过“冷云帮”这四名高手的围攻,不到多久,已是一伤一逃。
秋月大师虽是出家之人,但却是火爆栗子的脾气,他眼见一场人鸟搏斗下来,自己手下香主又有一名受伤,大怒之下,举起他手中那柄,重逾八十余斤的方便铲,将那万花坪的美丽花木,扫得七零八落。
秋月大师以为银色巨鹰如此凶狠,定是暗中有人操纵。
愤怒之下,他一提方便铲,便率着秦柔柔等诸人,冲入万花坪之内。
这万花坪的花草树木,贸然看来,似是平淡无奇,也没蕴含什么奇门八卦在。
但是,“银鹰孤叟”武京,乃江湖上一代怪杰,他隐居之所,岂是如此轻易便任人来去自如?
原来,这茂密的花草树木,外面并无异处,武京却在内层,靠近他居住的地方,栽植了一些荒蛮深山所产,极为怪异的“擒人藤”。
此藤粗约儿臂,色做淡绿,盘生于树干之上,和草丛之中,不易为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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