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名利卜卦,不为私欲卜卦,不为自己卜卦。
只帮心诚之人解惑,只解愿解之人之忧。
就徐淮师傅张道泉那不揽客随缘算卦的习惯,徐淮和张道泉两人的生活条件就很难好起来。还得是这两年拆迁赔了钱、张道泉有了低保,徐淮偶尔出去打工,这才不至于两人持续过着一个馒头吃一天的日子。
张道泉那老头在消失前也好久没有算卦了,成天在家里拿着个收音机哼着曲,美得不行,已经开始养着老了。本以为这老头会这么平淡过下去,却不想就在徐淮大学毕业这天,张道泉人间蒸发了。
徐淮抬手拧开自己卧室的门,走入房间后将半开着的窗户关上。
谁也不知道将他从小养大的师傅——张道泉去了哪。
思索间,徐淮弯腰从床头柜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有巴掌那么大的玻璃罐。
罐子上贴着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纸,仔细看还能看见在透明的罐底锁着一团半透明的黑色气体。
这是徐淮从前几任雇主身体内抽出来的阴气,这团阴气纯度很低,不仔细看都会以为是个空瓶子。
对比之下……
徐淮手一撵,发现本该出现在指尖的阴气已经躲到了他的腹部。
徐淮:“?”
徐淮蹙眉。
那是你能去的地方?
徐淮眸色下沉,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开口:“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想办法把你赶出去。”
空气寂静了三四秒,只听见一阵沙沙声,从窗帘背后探出来一只雪白的猫头。
徐淮:“……”
这玩意是什么时候跑他房间里来的,还来了个不打自招。
徐淮没理角落里缩着的猫,手指一并用了些力,很快指尖上就缠绕上了一圈黑气。
和玻璃瓶里的黑气相比,徐淮手上的这一团更大,颜色也更黑。它不规则地在指尖缠绕漂浮,想往徐淮那边靠近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般停留在固定的位置,无法前进一步。
徐淮另一只手揭开了玻璃瓶上的黄符,想将手上这团黑色的东西塞进去,却不想本来乖乖缠在他手上的黑气一下子反应激烈起来,怎么也不肯进到瓶子里。
而瓶子内那若有若无的淡色也早已缩在角落,能看出它在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徐淮盯着那在自己手上扭来扭去不肯进瓶子的黑气,开口就带了几分威胁:“进去。”
黑气往徐淮手心拱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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