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以平淡告终。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更没有以她的眼泪祭奠决裂。
言蓁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涂膜身体乳,房间空寂一片。她擦完了身体乳裹着浴袍去搜寻那个人的背影。
不出意料地在阳台上看见抽烟的他。
没那么容易,言汜不是肯轻易放过自己的人。
她坐在沙发里,等着他从那扇门里面走出来。
玻璃推拉门的声音出现在寂静的空气中,她颤了颤疲倦的眼皮,抬眸盯住他冷冽的眸色。
“哥哥,房间里为什么会有飞蚁?”她伸出细白小腿,“好像被咬了,有些痛。”
言汜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细细查看那腿侧的叮咬的红包,最后起身去了书房,拿来一只小药箱。
男人坐在沙发上给她涂膜药膏的时候,言蓁就靠在椅背上,静静望着他。
飞蚂蚁咬到的痛是被蚊子咬到的十倍,隔一阵就会有被针尖刺的痛感涌上。
她咬着牙齿暗自忍受,没有吭声。
他忽然转头看着她。
言蓁心头动了动,“怎么了?”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温柔会蛊惑人心,他也不知道她有多么眷恋。
她的腿还搭在他大腿,一只脚被他握在手心,四周都是暧昧的泡泡,她忍不住靠近他,揽住他脖子,亲昵地开口,“怎么不说话?”
耳边言汜疏淡的声音传来,“言蓁,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什么,他没有说。
言蓁顿了顿,从他怀里退出来。
瞬间楚河汉界。
言蓁收回自己的腿,语气有些嘲弄,“你已经考虑了七年了,哦不,马上八年了。”
心头涌起一股烦躁的感觉,还有她那被叮咬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她就是觉得,他考虑不出什么来。
又无法催他快快做决定,毕竟她自己都告诉过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互蹉跎。
她站起身,越过他走进卧室,不理会他的反应,“睡了。”
门关上,响起不轻不重的声响。
言汜就坐在刚刚那个位置,静坐片刻,收拾药箱,回到书房。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夜色已深,寒夜无声,她房间里的灯光早就熄了。
掐掉烟,他走出书房,目光凝视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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