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雨下了三天,天气就彻底晴了起来。金灵又要去拔扁豆了,金朵和金有妙,以及冯妙元跟着莺儿去金有妙家土豆地里除草。
土豆是黄土高坡最常见的食物之一,它的果实在根部,茎叶都不能吃,可以做驴的饲料。开的花是红白两色,具体要看品种的不同。土豆地里,蚂蚱是很多的,且比较好捉。金有妙又带着冯妙元捉蚂蚱去了,莺儿和朵儿锄的很认真。
蚂蚱飞起来时,会发出“吱吱”的声音,随着声音,就能知道它落在哪里。然后悄悄的跟过去,然后用衣服迅速的盖住它,再在衣服上轻轻的揣摩,看它在哪里?不能用劲揣摩,要不然就拍死它了。然后用手扣住它,慢慢翻开衣服就捉到了。
金有妙把外衣借给了妙元,她是东奔西跑,也没捉到一只,就坐在了地头上休息去了。
金有妙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很自然的把头又枕在了金有妙的胳膊上了,说道:“这里真的好美,我喜欢这里”。
金有妙说道:“生活如意的时候,哪里都感觉是美的。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就连我们现在这样,片刻的宁静也不会有”。
冯妙元说道:“有妙哥哥,你说苜蓿花为什么是紫色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花”。
金有妙说:“世间本没有这种植物的,说天上有一个仙子把它带到了人间,让它开紫色的花,来区分凡间之物。后来仙子回到了天上,苜蓿就留在了凡间。每当仙子下凡的时候,都会对这种花情有独钟”。
冯妙元一听,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当你说第一句话时,我就知道你在编排我,看我不掐你”。然后她又说道:“我想是这仙子不会再回去天上了”。
金有妙说道:“为什么呢?”。冯妙元说道:“傻瓜,因为她心爱的花在凡间呢”。稍顿了片刻,她又说道:“有妙哥哥,你能一直陪着我吗?”。金有妙回答道:“我会的,你的有妙哥哥,与道同在”。
冯妙元听到这里,说道:“哥哥,你继续给我讲道德经吧,只要你讲经,我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金有妙说道:“第二十六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这里的意思是说,重为轻为根本,静是躁动的纲领。这两句话表达了,想要做成事情必须提前准备,厚积薄发,越全面越好。要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必须顺从静的平常,要从心底清净处下手。
所以,君子走一天也离不开辎重干粮,故君子有华丽的生活,显贵地位权势时,却能坦荡从容,超然处之。怎么有万乘的国君,会以轻率躁动治理天下呢?轻率就会失去立身的根本,躁动就会失去主宰的地位。
这段话主要反应了做人干事情都要厚积薄发。有所准备,尤其是婚姻爱情更是这样。”
冯妙元听完,说道:“生活中的情情爱爱,自然是不能脱离物质的。但你和我,它是本道一体的,距离不能把我们分开”。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七章: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这里的意思是说,善于行走的不留痕迹,善于言谈的不说错话,善于计算的不用筹策,善于关闭的不用栓锁那也打不开,善于捆缚的不用绳索那也不能松解。
因此,圣人总是能做到人尽其才,没有被抛弃的人。圣人总是能做到物尽其用,没有被废弃的东西。这可以成为代代传承的善工道理。所以精通这些善工道理的人可以成为不精通的人的老师。不精通这些善工道理的人就成为了精通的人的资源。不崇拜这样的师傅,不贪爱这样资源,就算智者也会迷惑,但是自然有这样做的妙处。
这里主要是体现这样一个道理,你没有手艺知识就去学,有传下来的手艺知识就组织人变成资源。如果不懂也不去学,懂了也不用,这样的话,智者也就看不懂了。
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它的妙处啊!那到底妙在哪里呢?其实这里强调的是合道无为,自由自在。求道者不追求善巧利欲”。
金有妙继续说道:“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这里的意思是说,知道了强大的雄,却安于守住柔顺的雌,这是天下的溪源,道的德就不会离失,能复归于婴儿般的开始。(这里告诉大家,我本即净,甘愿守住清净就能处下,合道就是德了)。
人总是争理好胜,是自己知道有理有胜,如果能清净到一无所有,就能如小溪自然处下,也能守住溪源初心回归。
知道什么是阳,却安于阴的地位,这是天下的法则,道的德就不会偏差,复归于道的本处。(这段话是易理的道理,阳上阴下,阳动阴随,这样天下就可以化育运作,有了这个法则,道的德就不会偏差,能复归于道本的无极。无极运作有和无,运作天下的阴和阳,这就是道以及符合道的德啊。
知道荣耀,却安于被侮辱,这是天下空谷境界,能够达到这个境界,道的德就足备了,复归于道的质朴,朴散开来就是天下的器物了。
圣人能用道的这些德,就可以为百官之长,完善社会体制浑然天成,不会伤害到百姓。
冯妙元静静的听着,渐渐躺在了金有妙的怀里。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他们回头一望,是冯秀珍走了过来,说道:“你在这里啊,让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冯妙元说道:“找我做甚?”。冯秀珍说道:“二叔要回县城,要带你回去”。冯妙元一听,回头给金有妙说道:“有妙哥哥,那我先走了,你忙完了赶紧也回县城吧”。走的时候,深情的望了金有妙一眼,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地埂的转弯处。
冯妙元来到金山学堂,冯玄真已经在学堂的门口等着她了。她上前接过马的缰绳,默默的走在了前面。冯玄真摸了下马的脊背,说道:“这马体力还是不错,上去坐前面吧”。冯妙元脚一蹬,坐了上去,冯玄真也就坐在了后面。马儿渐渐驶出了村子……。
山间的蛙声,依旧回荡着,布谷鸟依旧时不时的鸣起。紫色的苜蓿花依旧点缀在绿色的山坡上。山坡上的人们依旧蹲卧在黄色的扁豆地里。蚂蚱的“吱吱”声依旧此起彼伏。远处波浪起伏的山头上依旧飘影点点。那酸的掉牙的杏子依旧在心里回荡。满山零洒的狗蹄花依旧在风里摇摆。那灵动活泼的兔子依旧撞在心上。这个世界本没有距离,我为何如此留恋,泪水从冯妙元的两颊轻轻滑落,一篇篇关于道的经文,述说着她最后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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