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里,男人加了一些有安眠成份的药片,所以,她睡得极为香酣。
纤细的腰肢上,一直有一条手臂放在那里,就象是怕他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夜色温柔中,床上,两处呼吸,两个人影,两颗仿佛是同床异梦的心突然间拉得是那般的近。
颜楚楚醒来的时候,床头是一个苹果,餐厅里还飘着煎蛋的香。
揉了揉眼睛,她才知道她又回到了公寓,也回到了傅临城的那张床上。
可那床单,还是昨天下午她睡过的床单。
似乎,并没有换过。
她的身上是一件厚厚的被子,身子,还有些冷,却已经好多了。
于是,她看到了苹果旁的一张白纸上的一小堆的药,五颜六色的,那么那么的多,那是必须要分成三次才能吃得下去的。
手指拿起了苹果以及苹果下的字条。
记得先吃东西,苹果或者煎蛋。
然后要吃药。
那字迹迥劲而有力,扬扬洒洒的洒在纸上,就象是会跳动的音符一样让她的唇角绽开了微笑。
原来,傅临城不是冷血的。
静静的躺着,嗅着空气里淡淡的残留着的古龙水的香气。
那是属于傅临城的味道。
昨夜,她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昨夜,她是不是一整晚都睡在这张床上?
还有,她的外衣又是谁为她脱下的?
这一个个的问号在脑海里闪过时,伴着的,就是傅临城的那一张脸。
难道,他与那个女人什么也没有做的就去顶楼带回了她?
但他,是怎么知道她在顶楼的?
可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冷一直痛。
她躺了许久许久,听着墙上挂钟的嘀嗒声,再看着那指针不疾不徐的走过每一分每一秒。
阳光从室外温暖的洒进来,月匈口还痛,可她的心情却渐渐的好起来了。
那些药,那个苹果,还有餐厅里煎蛋的味道是不是都在告诉她,他不会再让她‘滚’了。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至少不需她在这剩余的几天中艰难的淌过时间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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