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听着这些闲言碎语,一时语塞。倘若戳破云娇娆女子的身份,无疑会名节受损。不戳穿,口说无凭,难以服众。
而这些仆从摆明了要仗势欺人,可她不清楚云娇娆究竟是什么情况,身份是不是能暴露。
这身男装只是粗布衣裳,十分朴素,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报官。
无忧陷入两难,心中焦急万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你们看她都这样了,也跑不了。
你们爷在哪儿?可否当面将事情说清楚?”
那些仆从顿时面露不屑,斜了无忧一眼,“你谁啊,我们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可我看她真的不像是贼啊!”
“放屁!贼的脑门上又不会刻着字!
你凭什么断定她不是!
我看你和她是一伙的,都是贼!”
燕嬷嬷慌了,“不是的!我们公子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
这孩子突然摔在我们的马车上,我们公子是看他可怜,同情他,想要救人。
他摔下来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对不对。”
“对,这小兄弟应该是无辜的。
不能放过毛贼,也不能冤枉好人。”
人群中有热心肠的见无忧穿着书生衣袍,又坐着华丽的马车,不觉多了几分敬意,主动帮他辩解。
领头的大嚷一声,吩咐弟兄动手,
“既然只是路过,就别多管闲事了,别那么多废话,抓人!”
“我看谁敢!”无忧呵斥一声,“大家听我说一句,我是宣国公府的嫡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燕嬷嬷见无忧自报家门,叹了口气,知道说什么都晚了。
“宣国公府的?原来是国公府的。”
“那听听国公府小公子怎么说?”
“各位,不是小郎要护着谁,是见她摔在了我的马车上,好歹是条人命,岂能见死不救啊!
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来说不清楚,二来也挺晦气的,是不是?”
“是他砸到你,又不是你撞了他。小公子无需自责,不关你的事!”
“话不能这样说,谁摊上这种事都得想出门没看黄历!觉得晦气的!小公子的担忧,不无道理。”
“所以,我的意思,要么请你主人来,我们商定好,倘若不送去救治,万一出了人命,一应责任都由你们承担。
你们若坚持她是贼,或者我们报官,交给官差处理。
凡事讲究证据,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总不能指着一个人就说是贼吧。
我看她都摔成这样了,左右也跑不掉,此处是不是离大理寺不远啊,如果大家不信我,谁去大理寺报个官也行啊!
咱们等官差来断案,好不好?”
见无忧说得情真意切,围观群众没有那么倒向一边了。
“小公子说错了,大理寺离这儿可远着呢,骑快马都要一炷香。不过前边有官差盘查,可以喊他们!”
“这小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都摔成这样了,怪可怜的,是贼也跑不了。
万一是冤枉的,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我赞成报官。”
“真他爹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报什么官!
老子就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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