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知府愣愣地看着常州知府不知道这是闹的哪出。
常州知府头一直垂在地上,
“微臣自知失职,但此事全乃微臣一人过失,皇上仁德,微臣恳求皇上勿要祸及家人。”
宇文宸冷眉冷眼,天家威仪尽显,一身玄衣更是冷肃非凡,
“爱卿好一招以退为进,
朕若是不许,竟成了朕的不仁德。”
常州知府:“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此僭越之心,只盼皇上能顾佑一二,
微臣知皇上心系民生,这才敢有所求。”
说完,又是重重扣头,
“此事一切责罚,微臣甘之如饴,请皇上开恩。”
既然死路避无可避,他想尽力为家人争取。
苏州知府:“……”
看看盛怒的皇上,又看看磕头的常州知府。
这……
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让他说什么啊!
他不想死啊!
宇文宸挥了衣袖,懒得再看他们一眼,下了指令,
“来人,传朕旨意,
梁文竟,谢云山,除却官职,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一应族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女子罚没教坊司,三代为奴,
男子流放三千里,三代不得受朝廷录用,不得为官。”
李公公在外都听到了皇上的旨意。
一听就知道皇上是盛怒。
戚染染听着心底也是惊讶。
流放,听上去好像能够天高任鸟飞,
但实际上,在北虞,流放是很重的刑罚,仅次于死刑。
罪行越严重,流放就越远。
流放地多是苦寒酷暑,且路途艰难坎坷,
被流放的人身自由是被剥夺的,且一路上还有官差押送、监视、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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