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朱的吩咐,朱标心头微微一动。
老爷子是真给自己出气啊!
让刘和去找徐铭,却不说如何处置。
这恐怕比杀了他更加残忍。
试想一下。
偌大的宫城,空阔的奉天门前。
四周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徐铭就跪在空地上,身旁是皇帝的随身太监,却一言不发。
这近乎是黑白无常拿着勾魂索链,站在他身后,用绽放着绿光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
若徐铭胆子小些,恐怕要被当场吓死。
“呵~”
一想到徐铭要战战兢兢过一晚上,朱标眉头一挑,不由轻哼一声。
“怎么?怕那狂生被吓死?”
“儿子是怕那狂生死了太容易。
”
随意应了一声后,朱标淡淡说道:
“一个徐铭,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惊世大才。
”
“可文人的迂腐之气,更让儿子头疼。
”
“且不说不少朝臣士子,还迂腐到将工科视作奇技淫巧。
”
“单是在宴会上。
”
“那徐铭一个新科士子,竟然敢用师长的语气,劝谏甚至是训诫儿子这个太子。
”
“那似他这般,将所谓的礼法,看的比皇权更重的迂腐之人,又有多少?”
朱标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一时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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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想不想杀徐铭,那简直太想了。
朱标恨不得在宴席上就把徐铭当众碎尸万段,让百官分而食之。
毕竟即便是老朱训斥自己,自己都还要顶上两句。
那徐铭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当众用师长口吻,训诫自己。
可话说回来。
权力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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