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洲说:“大晚上黑咕隆咚的,上山拍鬼片吗?”
对哦,他怕黑,怎么可能一个人晚上上山?
那时霜序还不够了解他,竟然一点没怀疑,现在想想,给别人的求婚视频拍空镜——这么敬业的事他太子爷可干不出来。
所以,真的是他找的借口。
她想起贺庭洲“偶然”拍到的双胞胎,忽然翻个身,打开床头的壁灯,橙黄的光线跃进她清亮的眸,她趴在床上问他:
“那你是专门去找我的吗?”
朦胧光线将贺庭洲的眉眼映得几分柔和,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是啊。淋着雨跑了半座山找你,没想到你不傻,下雨还知道躲。”
怪不得他那天突然发高烧。
霜序好像重回到了那个雨夜,看到他出现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心情,都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是不抱希望时的意外、即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撑过去,但见到熟悉的人还是会觉得安心的、喜悦的心情。
心里有一口喷泉,咕嘟嘟往外冒着水。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贺庭洲看她一会,说:“比那更早。”
还要更早吗?是在游艇上玩游戏用嘴接纸牌的时候,还是,误以为她暗恋他的时候?
霜序跪坐起来,像个被勾起好奇心的孩子,追问:“什么时候?”
贺庭洲捏着她发梢扫了下她下巴:“等你喜欢我比喜欢你哥多的时候,再告诉你。”
“……”
霜序一面好奇,一面又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那我去找你,给你做情人,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情人?”贺庭洲挑眉,“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准确,谁家情人像你这么爱吃醋的。”
他似乎……的确没说过,其实贺庭洲对她的耐心,远超过对于一个身体交易的情人的限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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