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安赐满立即出声阻止,徐定疆却已经发现不对,他诧异地说:“安伯伯、赵叔叔,有什么不便说的吗?”
安赐满又望了白浪一眼,脸上神色有些迟疑,白浪虽然不善言词,也不是个迟钝的人物,他知道安赐满有话不愿在自己面前说,于是微微一笑说:“徐兄,我在帐外等你。”
徐定疆点点头说:“我出来再找你……”待白浪转出,徐定疆接着就说:“安伯伯,到底什么事?”
“小王爷……”安赐满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当年……当年王上曾放了一些人逃去木族。”
徐定疆先是有些迷惑,思考了片刻忽然两眼一睁,诧异地问:“安伯伯,您说的莫非是……”
安赐满点了点头,沉声说:“小王爷,这件事情只有王上和我们四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明白。”徐定疆挥手说:“这么一说,木族更是非去不可。”
“属下不敢拦阻。”安赐满拱手说:“但请小王爷先请示王上。”
“一来一去多费工夫。”徐定疆摇头说:“既然有这种事情,你们怎么还认为木族会帮忙?我这就去了。”
话毕,徐定疆将手中长枪放在帐中,只背着长剑出帐,安赐满与赵平南还想再说,却已经不见徐定疆的身影。
徐定疆一出中军帐,向着白浪一挥手说:“走。”两人展开身法,奔出营区。
刚踏出营区大门,两人脚步忽然一顿,怔怔地望着前方。只见夜光照耀下,刘芳华孤身一人,正如一朵云彩般冉冉而来,徐定疆顿了顿才喃喃说:“她来作什么?”
刘芳华这时除下了英挺的卫国使服饰,身着宫服彩裙,脸上淡施脂粉,味道果然与白天大不相同,连那两道略嫌英气的浓眉也似乎多了几许魅力,白浪看了心里微微一震,这女人生的果然不错,难怪徐定疆会故意输给她……
徐定疆心里却是十分为难,若是给刘芳华知道自己决定夜探木族,她非得去不可,但自己若是现在拉着白浪转身就走,她一问两位龙将就知道自己的行踪,到时候她一个人从后面追去更危险,自己该怎么办?
两人心中各转念头,刘芳华已经飘到了两人身前。她远远见到徐定疆与白浪忽然奔出营区,心里正想两人不知会不会见了自己就跑,没想到两人居然怔怔地望着自己,倒是乖乖的没溜,想到这里刘芳华嫣然一笑说:“定疆,你要去哪里?”
“这种时候,你怎么出城了?”徐定疆不答反问。
刘芳华一楞,她与徐定疆本是在都城习艺皇族的佼佼者,二十年的相处,对徐定疆本来也颇有好感,当初皇族大会徐定疆故意落败,她心里虽然有数,但却怪徐定疆有话不直说,用这种方式表达,加上许多人盛传徐定疆是为爱手软,连其父——皇储刘然都得知此事,也因此开了刘芳华几句玩笑,使得她为此越来越生气。
她几次追着徐定疆比武,其实也是要徐定疆说个清楚,但是逼了几次徐定疆变得见到她就溜,她也弄不清徐定疆到底在想什么,搞到后来弄假成真,似乎非打不可,其实她也颇为烦恼。
事实上,若是徐定疆真的对她表白,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接受,两人由小到大相处极久,说感情还不如说是那股互相熟悉的友情,只不过皇族的年轻人大家彼此相识,若说足以匹配刘芳华的,除徐定疆没有第二人选,使得两人在相对时又多了几许尴尬。
这时刘芳华见徐定疆难得不溜,意外之下,也难得的好言相对,没想到徐定疆居然硬梆梆地回了这一句,她火上心头,脸色一板说:“怎么?不能来啊?”
一旁白浪却也十分惊讶,他刚刚见身服宫装的刘芳华已经大为赞叹,后来见刘芳华对徐定疆有如百花盛开的一笑,他心想若是徐定疆喜欢对方,应该会十分欣喜,怎么反而冷冰冰的,莫非徐定疆事实上并不喜欢这位芳华郡主?
徐定疆不管眼前两人怎么想的,依然沉着脸说:“好,我管不着你,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是了。”
刘芳华两眼一瞪,气呼呼地说:“好!徐定疆你……”
“我们走。”徐定疆不理会刘芳华,向白浪一示意,大步就向下山的路径走。
白浪正要跟着起步,却见才生气的刘芳华忽然脸色一转,似乎想起什么的又拦在徐定疆身前,徐定疆一皱眉,却见刘芳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先发制人地说:“你要去蛇族还是木族?”
这话一说,徐定疆刻意装出的凶脸终于垮了下来,刘芳华抿着嘴得意地浅笑说:“我还不了解你?”
眼看刘芳华俏巧的琼鼻与薄薄嘴唇微微上扬,好似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白浪心头不禁微微一动,但刘芳华可是大仇人的孙女,这种情绪让白浪十分厌恶自己,一皱眉,转开头不再瞧刘芳华。
徐定疆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愁眉苦脸地说:“芳华……你……”
“我不管。”刘芳华这时好似小孩,半得意半撒赖地说:“我也要去。”
“又不是去玩。”徐定疆望望天色有些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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