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爱说。”徐疯子越奔越快,却又将距离拉开。
关校骑心中暗暗吃惊,自已逐渐加速,这年轻人却也是越奔越快,但是看身法又不像是施展轻功,怎能跑得这么快?
关校骑一面加速一面说:“既然如此,本人不得不讲阁下停步。”话一说完,关校骑已经赶到徐疯子侧面,腾身向着徐疯子直射,两掌同时扬起,三分力道劲在掌先的向着徐疯子拦去。
眼看掌力就要轰到徐疯子身上,没想到徐疯子忽然一个止步,稳稳立在街心说:“大校骑这么紧追不舍,却不知我徐疯子是犯了什么罪?”
徐疯子这么一顿,关校骑的两道掌力当场便击了个空,还好他只用三分劲,心念一动之间将劲力一个截散,力道立即消失无形,关校骑拦在徐疯子身前,摇头说:“不敢,‘天猛龙将’想与阁下会面。”
“天猛龙将”赵平南,正是刚刚挨打的赵才之父。
“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徐疯子哈哈一笑说:“赵才地老爸自己怎么不来?”
“无礼!”关校骑沉下脸说:“阁下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在那里了!”数名骑兵远远的见到关校骑与徐疯子在对峙,正大呼小叫地冲来。
“失陪了。”徐疯子见状哈哈一笑转个方向,看来又想溜。
关校骑怎能让此人溜走,大喝一声:“留下了!”左手向着徐疯子右肩捉去。
那知徐疯子仿佛背后生了眼睛,只见他一个沉肩旋身,关校骑左掌立即抓空,关校骑心里刚刚一惊,却见徐疯子右掌蓦然闪到自己左肋,关校骑连忙加勒沉肘下压,硬顶一击。
两方掌肘相交,噗的一声,徐疯子的去势突然增快,关校骑却身不由主退了两步,徐疯子毫不停留,一闪身窜入了前方一户破败的房舍中。
几名官兵立即追了进去,只听里面乒乒乓乓乱响了一下,两名领军奔出对着关校骑说:“启禀校骑,里面不见人影,他们追下去了。”
“不用追了。”关校骑顿了顿,按着说:“收队。”
两名领军相顾愕然,但仍齐声说:“遵命。”一面转身呼斥传命。
关校骑回过身来,却见赵才等人正在士兵们的搀扶下走来,赵才见两名领军正在整队,诧异地望向关校骑,关校骑摇摇头说:“赵公子,此人功力不凡,小校不是它的对手。”
赵才倒是吃了一惊,自己父亲统属四名管带、数十名校骑,校骑中以这位关思齐功夫最高,最近正有希望升为管带,居然自承功力不如人?他有些怀疑地说:“关校骑,那人不过比我们高出一些……”
“属下认为这是对方手下留情。”关思齐沉声说:“除非全城大搜索,不然近日公子最好不要单独出宫城。”
“什么?”赵才瞪大眼睛,这岂不是闷死自己?
只听关思齐按着说:“何况……若此事闹进王爷耳中,连龙将也多有不便。”
关思齐来前已经打探清楚赵才与对方冲突的起因,这才半提示地点醒赵才。
这话一说,赵才可就不敢吭声了。要知道赵才与徐疯子起冲突,是为了赌场中的纠纷,说出来也不见得多光彩,若是闹到南角王也知道了,自己八成吃不完兜着走。
赵才想了想,颇有不甘地说:“难道你要我就这样算了?”
关思齐点点头说:“此人不见得有什么恶意,若能忍一口气,与他交个朋友也不错。”
和他交朋友?赵才瞪了关思齐一眼,愤愤地转身走回宫城,关思齐也不在意,集合了部属,远远跟着赵才北行。
众人一走,四面立即聚集了数十名“原民”。刚刚被七、八个士兵冲入的房舍,房子的主人是个挑着一小担草饭包蒸笼的小贩,他听到消息赶回,正呆怔怔地望着混乱的屋子,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另一个老人走过来说:“牛大明……你可回来了。”
“三娘呢?娃儿们呢?”牛大明回过神来,开口就问自己的发妻还有孩子。
旁边一位妇人微笑走来说:“徐爷事先嘱咐三娘带着孩子躲起来,哦……那不是来了吗?”
牛大明一听,心里安了一大半,再看自己妻儿果然正从邻家走出来,他连忙赶上去,却见自己妻子笑嘻嘻的,也不知该喜该愁,有些焦急地询问:“三娘……”
“别急。”三娘探手取出一个沉沉的心袋子,同牛大明附耳说:“徐爷先赏了五百钱,重要的东西我又都收起来了,没问题的。”
牛大明听了心里大喜,靠卖草饭包想赚五百钱,自己可要辛苦好几个月,这种事再来几趟也不嫌多,于是欢欢喜喜随着妻儿进房,整理起凌乱的房舍。
四面邻人大多知道内情,对牛家十分羡慕,恨不得下次徐疯子选自己家逃脱,正七嘴八舌的当口,徐疯子不知从哪儿又钻了出来,一面笑一面向大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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