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目睹齐越森神经质的变脸之后,他忽然确定之前对齐越森那种古怪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甚至,那天篮球架倒下之后,他心底的一丝怀疑也变得有迹可循。
只是现在,要怎么才能有机会单独和卢光宇说话?
他在这边苦思冥想,旁边韩山心情也不平静。
驰远今天怎么回事?
从教室回来后,注意力就一直黏在卢光宇身上。
甚至洗澡还时不时往那边看,瘦了吧唧的排骨男有什么好看的?
还跑去跟人显摆胸肌?
……
不会是之前的提醒起了反作用吧?
韩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驰远原本有他自己和人相处的方式。
总不能因为他说想做朋友,就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指手画脚?
何况驰远缺朋友吗?
不缺。
身后被子又被掀起一条缝,热烘烘的暖水袋被悄悄塞了进来。
韩山眼皮动了动,装作不查。
心里暗骂这家伙真的是……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还怕冷。
怕冷还湿着身子给人动胸肌看,会动有什么了不起?谁不会?
韩山在一种诡异的疑虑情绪中入睡,隔了一会,翻了个身……
周日,各监舍都在忙活着元旦节目的排练,二监室除了齐越森的二胡表演,还有一个集体合唱。
季长青把驰远单独叫出来,讨论调研报告的写作。
“我觉得你这个思路很特别。”季长青听完驰远的大概阐述,颇为满意,但接着又有些不悦,“你那满纸鬼画符太难认了!能不能写工整点?”
他昨晚看了半夜,一句话里能挑出三两个认识的字,看的非常吃力。
驰远一脸无辜:“我已经在好好写了,教室冷,手抖能怪我吗……”
“啧,娇气!去我办公室写,今天一天能写完吗?”
“够呛。”驰远说。
季长青:“……”
“我尽力吧……”驰远有些为难,接着又想起什么:“对了管教,能不能让卢光宇帮我一起写,之前写那个思想教育报告,组长让他也写了一份,最后没用,但是我看过,写的挺好。我可以写框架,让他填内容,这样今天应该能写完。”
“卢光宇?”季长青皱眉,“他不是要排练二胡吗?”
“不差这一天,我昨天听他已经练得差不多了。”驰远信口胡说。
季长青想了想,卢光宇在监舍一直是默默无闻的那类,干活不积极,改造没动力,像是那种只想半死不活混完服刑期限的人。
这种人出去大概率会一蹶不振,不一定会再次犯罪,但是人精神意志消磨殆尽,基本上也就是个残次品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