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指环是什么材质,我瞧着不是翡石。”
男人点点头,两手捏起,一对鸽子蛋那么大的戒指,被人轻松捏起,桃花见他两只粗壮的手指母捏起,真的是粗壮的手指母!
真的是捏气!桃花真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有一种直面大猩猩,东北虎,鳄鱼,森蚺的感觉!
奥尼尔喝矿泉水的既视感迎面而来!正常人一只手才能拿完的矿泉水,在他手上仿佛是个儿童玩具,一口就能喝完!
阿西吧!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这不会是家黑店吧?桃花心里突突的,仿佛有巨物恐惧症了,她拿电棍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通往外头的路,不知道一根电棍的的电,能不能把这人干趴下吧?
这人却是没知觉似的,只顾自己摆弄,先是对着光,眯眼观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然后又从桌面下掏出一个类似放大镜的东西,又观察了一会儿,桃花的心这才静了下来,见人弄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声音淡淡开口。
“这是独山玉,成色很好,比得翡翠还贵上一些,你一起卖?死当的话价钱给你给你再加点?”
桃花冷静的点头,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啥子叫做后悔?
啥子玉不玉不的,她以为就翡翠啊黄金啊最值钱了!早知道就死命要这个玉了!榨干她干妈手上戴的五六七八个的镯子!!
追悔莫及啊!现在穿越了,居然要靠典当过日子了!她是个可悲的二道贩子,干妈,桃花想你了!
店主也不多说,仔细去后堂摸索了一会儿,这才端了一个小盘子出来,将门关了,这才把盘子上的钱袋子打开,仔细数了一遍,这才把钱给桃花,让桃花当着面再数一边,然后那个高壮的男人拿出一张契约,递给桃花,
“可是识字?”
桃花半点头,而后又摇头,自己拿着契约看了一下,大概说啥自愿死档的话,写了些时间,桃花半吊子墨水,勉强看个大概,只能请人再念一遍,
“劳烦阿叔帮忙念一下,成不?”
许是被人叫了一声阿叔,男子的脸色好了不少,语气柔和的念了一遍,
“可是听懂了?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出了这门,这东西可就与你无关了!”
“好嘞!”
桃花拿着75两,晕晕乎乎的走出了店门口!
靠!这玉真贵!
转了一圈,见她爹还不见来,她在镇门口找了个隐蔽的树荫蹲着啃包子喝水,东西都吃完了,见她爹迟迟不来。
她和旁边的老板说一声,让人家帮忙看一下她爹,要是他爹来了,就说一下,她在镇里,让他等等。
老板和她们家是熟人了,说好了到时候在这里买十个包子,老板盛起他那双老鼠般细小的眼睛,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桃花拍拍屁股,决定到处转转,找已经跑路的富户,去人家捡漏!
免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虽然说,也许人家也不会留下啥子有用的好东西?但万一呢?她也许就有那个狗屎运呢!
别看她们这镇不大,但是环境好啊!依山傍水的不说,这隔壁镇就是有名的学习镇,高县令坐拥五个大秀才,这不,连带着,他们老庄镇也热闹了起来,虽说连学堂也没的几个,但是嘛,相比于其他乡镇,还算是热闹的吧,有家人家都爱来这里游玩,尤其是他们那几个大湖,泛舟湖上,再来几句酸诗,是光大落魄学子的消遣。
这镇上大大小小的不说地主老财了,有名气的特别有钱的也有那么两三家,除却当下要庆祝酒席的张刘两家大户,这桃花要去的则是这镇上三大户之一的楚家!
这楚家很是奇怪,不像其他大户一般高调,是以这镇上多以张刘两家闻名,无论是家中败子还是强纳小妾,这世俗之事,张刘两家不知糟了多少人的口水唾弃,但谁让人家掌管镇上一半的产业呢!
有钱,它就是撑死了人!
夜里,炕上歇息时唇齿间的咀嚼,是底层人们唯一能做的事儿。
桃花想着,世人到底是从淤泥里探头的,纵使偷来清风,借来清水,卑微腥臭依然是顽疾,在人情世故里,四面八方涌来,钻入人的四肢百骸,逼迫人不得不点头哈腰,卑躬屈膝,言语讨伐,唾液洗礼,方能为自己咽下的屈辱讨得一回体面。
这正如桃花曾看过的一本名着中说的一样,人们躺下来,取下他们白天里戴的面具,结算这一天的总账。
他们打开了自己的内心,打开了自己的“灵魂的一隅”,那个隐秘的角落,他们悔恨、悲泣,为了这一天的浪费,为了这一天的损失,为了这一天痛苦的生活。
自然,人们中间也有少数得意的人,可是他们已经满意的熟睡了,剩下那些不幸的人,失望的人在不温暖的被窝里悲泣自己的命运。
桃花知道,无论是在白天或黑夜,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面目,为着两种不同的人存在。为了排解世间的时间,排泄多的不甘心,消遣岁月不饶人的苍白,打磨人坚硬的心,寻的好过一丁点儿的岁月,让其平顺一点,皱纹波涛少一点,顺遂一点,又步了一座虹桥。
桃花上辈子并没有做到偏安一隅,这辈子她身体上的波涛汹涌没有了,但因果轮回,苍天饶过谁,她人生的波涛汹涌,来的更甚!
如今只想大喊,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想啥呢!桃花啊!桃花啊!躺平不是那么好躺平的!”
这位八岁多的干扁缸豆,顶着炎炎烈日,自言自语的,仿佛是那失了智的疯娃子,嘴里念念叨叨着不知名的话语,看起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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