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是落雨,大家虽然没有发热感冒,鼻子却是堵了,声音都沉闷了下去,再去冒雨种地是不行的了。
可不去吧,谁知道这雨啥时候停?
本来就耽误了种田的时间,再晚这粮食如何出的来?
再者,这雨后谁知道它又如何变化?
急啊,孟福禄嘴巴都撩起泡了。
“你说你急啥?雨这么大,别是庄稼没种下,人反倒病了,这荒山野岭的,到哪里去瞧去?”
刘女士拍了拍人的肩头,把人拉到火边来坐着。
“这不是有周大夫吗?”
孟福禄心里也知道媳妇说的对,嘴巴却还是犟,可惜声儿比蚊子还小,刘女士理都不理他。
“爹,这么大的雨,种子会不会被冲走啊?”孟团年有些担忧。
“是啊,爹,这么大的雨,咱们昨儿盖的那些土,真的不会被冲开吗?”
孟喜年同样担忧,昨儿他被冻的够呛,可不希望辛辛苦苦付出了最后啥也没捞着。
这不说还好,一说,孟福禄更着急了,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看看。
可惜媳妇紧紧抱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动作大一点,就被人一瞪,他瞬间就怂了。
心里软了,某个地方却不合时宜的硬了起来,隔着布料,热的难受,儿女都在这儿,他心里羞愧,感觉自己是个牲口!
心里热的厉害,脸就烧了。
刘女士奇怪,摸了摸他的头,奇怪的瞅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得了,他慌忙站起来,这地非去不可了,刘女士见他不听话,追着就去了洞口,想吼他!
谁知道,男人在大雨前站定,像棵小白杨,直挺挺的,刘女士眉头皱了起来。
飞过去一巴掌就想打在人背上,谁料男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墙壁那处一拉。
桃花的视线就被遮盖住了,刘女士还来不及惊呼,男人往下一带!语气凶狠!
“你说这地究竟去不去?啊?”
“……”刘女士脸就热了,这个泼猴!
“滚蛋!浇死你娘的!”顺手就捏了捏!还是有点硬的!
“……”
“也是你娘!”
……
“爹还是去了?娘,你咋不揍他?”桃花有些贱兮兮的询问。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没好气的语气,耳朵还有点红。
“娘,你知道你现在就像啥吗?”
“像啥?像你老母!”
“……”咋还能教坏小孩呢?不礼貌!
“娘,你不就是妹妹的老母吗?”孟团年疑惑开问,女生都是这么奇怪吗?
“呵呵,也是你老母!”微笑看着狗男人的二儿子,礼貌回答。
“噗……”
桃花憋笑好难受,娘看过来,她下意识的把润年抱起来,将脸埋在他小小的胸脯里,小娃子还以为在逗他,啦哈哈哈哈哈乐了起来。
“……”
虽然不知道有啥好笑的,孟好年敏感的觉得这气氛有点怪,他还是闭嘴的好。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默默低下头,静静守着火堆。
第二日,雨照常上班,孟盼文却是送来了一件蓑衣,说是他爷爷前久发觉的棕树,到如今才做好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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