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打个寒颤的弟弟,愣是没听出姐姐故意为之的装嫩嫌疑,屁颠屁颠的去给姐姐端水喝。
桃花如愿喝上了水,味道淡淡的,有些发苦,发酸,实在和甜扯不上一点关系。
“弟娃子,咱家问问你,这是个啥年头啊?”
“不知啊!姐姐,不过干了好些日子了!”
“……”
很好,很实诚!
她悄摸喝了口水,又操心起刘女士了。
因为她忽略了一点,刘秀秀,是她娘!!
刘秀,是她妈啊!!
便询问起孟好年,她的幼弟,她抱有那么一丝侥幸,这该死的猿粪!!
就请狠狠砸在她三十六码的脸上吧!
“年哥儿,咱爹娘去哪了,怎的申时了,还不见家来哩?”
“大姐,你怎的糊涂了,爹娘去照料后山的地了,那可不得马虎了去,爹说旱的厉害,山里的畜牲可得使劲糟蹋咱家的粮食,可得好好看着,今儿个寻了贵叔和延年哥给咱家设几个陷阱,拿了那几个畜牲,不然咱家今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哩!”
孟好年在那刮瓦罐哩!熬水剩下些果渣,他归归整整的滑拉下来,给桃花端在了床上。
桃花捏了捏小正太的鼻子,这口齿清晰的,这小手麻利的,稀罕,
“哼,想不到咱家小男子汉真真长大了哩,说话一套一套的了,那好,你给姐姐说说咱家大哥二哥呢?干啥去了?”
“嘻嘻,桃花姐姐,咱家大哥二哥不是去大庄山上给你捉兔子了嘛,咱家柴火也没了,爹娘让他们拾柴火呢”
孟喜年,皱了皱鼻头,撅了撅小嘴儿,一顿输出,心里正奇怪哩,他人小,但可不笨哩!
他姐桃花啊,今儿个话还怪多的哩!
桃花觉得,这小娃子是真聪明啊!
她怕他觉察出,她的不同,毕竟,这小子,就爱跟着她,堪比她儿子,便说道:
“哟,怪不得二顺叔说咱家就你这小子最可人疼,姐姐看看,哪里可人疼了”
说着朝着孟好年的胳肢窝挠去,这小子一骨碌滚到桃花脚边,起身跳起来,委委屈屈的表示:
“阿姐,痒哩!”
“嘻嘻,弟啊,姐这次可糟了老鼻子罪了,姐在梦里喊你,你都不理俺,还说再不理姐姐了,姐心慌慌的,所以俺以后可得多说说话,让咱家小弟就爱跟着俺!俺以后啊,可不做个锯嘴葫芦了哩!”
桃花半真半假的表示,孟好年急急作出忠心,姐姐就是姐姐,咋滴都是姐姐,他不会不要姐姐的。
小人儿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难道俺,真让俺姐流眼泪啦?
不行哩,俺得听奶的话,多和姐姐说话,让她知道俺心里有她哩!
小小孩,愈发坚定的表示。
桃花却没有正形了起来,小孩子啥的,就要来个摸头杀,于是屈指向小弟勾勾手指头。
“龟孙,没大没小的,放开那小娃,让俺来。”
一妇人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一双湿润的杏眼,对桃花眨了又眨。
桃花一脸懵懂,眼神一亮,满怀期待的小声喊道,
“啊,啊,啊,啊,,啊~”
刘秀秀白眼一翻,一巴掌拍过去,
“喔~鹅~一”
成了,这铁砂掌的温度,以及带起来那丝风的湿度,桃花熟,熟透了。
这正是桃花之母,刘秀秀女士。
“好年啊,你上山脚去接接你大哥二哥,告诉他们你姐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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