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那守值镖师猛地连退三大步,双目圆瞪,嘴巴大张,久久出声不得。最后他终于一声惊叫:“啊!”
地上放着三个红木箱里,发出了耀人目眩的光华,竟然是满满盛着三箱钻石珍宝。那透红翠绿,琳琅炫目的珍宝把那守值镖师惊呆了!只见他呆了半晌,顿时一个急转,反身便跑入镖局里去了!
片刻后,从镖局之中走出了两个目射精光、太阳穴高高隆起的中年大汉,正是金陵神武镖局的正副镖主神鹰手韦北海与南明剑朱英。
两人脸上堆满笑容,走至三老人前,谦声道:“三位贵客既是来敝局投镖,请进!请进!”
正镖主神鹰手说着,目光一掠,扫了三只红木箱一眼。他单手一挥,命令手下道:“快帮三位贵客将货搬进去!”
三个老人一听,脸色大变,连忙一人提起了一口箱子道:“不用!不用!还是咱们自己来!”
三个老人显得如此谨慎和不安,三个凑在一起,慎重其事的商议了一番,然后,好似已经决定,最老的那个灰衣老人抬头仔细地打量了神鹰手、南明剑两人一阵,这才肃然道:“乡野之人不太懂得贵局规矩,咱们要将这三箱祖传宝物,运往洪泽湖滨,不知贵局可否接纳?”
神鹰手笑道:“本局乃是做生意的,那有不肯接纳之理?”
“啊,这样就好了,近来那些王八羔子劫贼也实在闹得太凶了,有贵局保镖,虽不能说万无一失,可就要安全多了。”
“岂不是!再说如本局途中有何闪失,本局理应负赔偿之责,三位老人放心吧!”神鹰手韦北海说着,目中露出欢娱之色,双手一拱,继道:“三位贵客请!敝局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灰衣老人道:“贵局誉满天下,想一般宵小狗盗之流,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咱们是万分满足了!只不知贵局准备何时动身?”
副镖主朱英忽然插口道:“贵客之货物贵可敌国,为使不走漏风声,事不宜迟,咱们就决定今夜动身吧!”
青衣老妇连声答道:“有理有理!就今夜动身吧,免得夜长梦多。”
事情既已决定,当夜神武镖局聚集了全局高手随行,同时派人星夜报告血魔帮总坛。
正副镖主神鹰手韦北海和南明剑朱英,亲自督镖上路。
这三个红木箱本是轻便之物,但却雇了三辆大车,大车之上,严密地封以黄幔,三个老人分坐在车中,双手抱着红木箱。
神武镖局的镖师共有二十几人,正镖主领先,副镖主随后,从金陵城中向洪泽湖进发。
渡江而北,大车沿着一条泥路缓缓而行。当夜车行至六合,宿店过夜。
三老各抱着红漆木箱,宿在一间清净上房之内。
三更过后,突然一阵马蹄之声,停在六合镇中,就在神武镖车对面的客栈歇脚。
来人竟是清一色的紫衣人,片刻后一切清静了,料那些紫衣人也各已归寝,就在这时,一条淡淡的影子神鬼莫测地出现了,轻功之神奇,真是武林未见,只一闪之间,便至神武镖局歇脚之所,掠至对面客栈。
一盏暗淡的灯光从客栈上房映出,那条淡影轻悄如鬼魅般附在尚有灯光的窗下,似乎凝神倾听。
这时,窗中传出一个冷峻的口吻道:“韦北海,一个月来你毫无功绩,帝君对你十分不满,如这次能成功,你便大大的立功,帝君说将提早解去你被制的穴道,放你归田。”
另一个正是神武镖局镖主神鹰韦北海,口音恭谨的道:“蓝匕大护法!此事保管在我身上,只要帝君能顾及韦某人妻儿满堂,放我早日归家,我还有何话说?”
原来那蓝匕大护法便是血魔帮原蓝匕坛主,如今蓝匕坛为碧目神僧主持,蓝匕坛主却调任血魔帮总坛大护法。
蓝匕大护法轻笑道:“韦北海,你不可轻率,据你说三个老人满身土气,且不识武功,我看未必就如你所言,其中必有蹊跷,你得小心从事。”
韦北海一声得意的笑道:“韦某看三老人面相忠厚,绝非说假话之人,如有差失,韦某愿受完全责任。”
“哼!你先别夸口,三老人来历不明,且称三箱数代相传,从未开启过,此话显然不真。”
韦北海道:“蓝匕大护法又何以证明?”
蓝匕大护法道:“如果是真,他三人又岂肯在神武镖局前当众启视,韦北海,这道理你都不懂么?”
“非是不懂,只是三老人举止土气拘束,且又看不出丝毫会武之迹象,如认这是圈套,他们与神武镖局无仇无恨,有何动机?”
此理甚明,蓝匕大护法哑口无言。
但是另外一个口音却是副镖主南明剑朱英说道:“不过,这也有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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