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府尹马世利一愣,咕哝了一句:“不会如此巧合吧?”
“名叫王琦,”那亲随继续道。
“。。。。。。”
马世利扭头望着老实巴交的亲随,嘴里骂道:“你他娘的也给我玩欲擒故纵,一波三折是吧?赶紧滚,备马,去王琦府上一趟!”
府尹刚要转身去更衣,又立刻站住身子,指着亲随道:“同时,通知尚进自负荆棘,跟我跑一趟!”
在北京城这地界上,王琦要是出了事,他顺天府尹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在顺天府鸡飞狗跳的时候,内阁首辅叶向高府邸。
叶隆璞当街纵奴行凶,抢到王琦身上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砰地一声,又是茶碗碎地的声音。
这些日子,这是第几个被脆的茶杯了?
叶府下人皆是默默低头远离此处,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
“那混蛋小子昏了头,仗着内阁首辅的名头在外头厮混!平日里京城的同僚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让他三分,这一次,直接惹到了王琦,那王琦是什么人,也是他能招惹的?”叶向高气的胡子飞扬,一双眸子已经差不多想把孙子碎尸万断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父亲,这不是管不管的问题,”叶成学哭丧着脸,无奈悲道:“是那王琦,当街放话,让您去他府上拜会一番,如果咱们不去,那明日朝会上……”
“怎么!他王琦还能怎么样?”叶向高吹胡子瞪眼:
“老夫不过是当初拒绝了他和柳儿的婚事,他还能揪着此处不放?至于其他,老夫没有欠他什么,秉公而论,老夫这个内阁首辅,向来是就事论事!至于你府上那孙子,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趁早赶回去福州,守着家庙,最好一辈子别出来了!”
“父亲!”叶成学无奈道:“您倒是死守着东林一党,想要留一个身前身后名,可是现实情况是否允许呢?”
叶向高原本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一停,扭头看向这个向来胆小怕事的儿子,眸中有些异样光芒,语气都带了低沉和肃然:“成学,你话中什么意思,不妨说的清楚一点!”
“父亲,”叶成学好似也豁出去了,直接道:“自从王琦崛起于辽东,整个朝堂上,东林势力急转直下,楚党,浙党,齐党等也是万马齐喑,没有动作,司礼监不争不抢,更没有多余的侵占动作,那最得利的,是谁?是王琦吗?不,是皇帝,是陛下,因为王琦的战功,皇上对朝堂的掌控力度空前强大了起来。”
叶向高仿佛也听进了儿子的句句肺腑之言,半晌默不作声。
“如此强势的帝王,父亲就没有什么退让一步,和王琦拉近关系的想法?”叶成学口干舌燥,心急如焚:“为自己也留一条后路吧!”
不单单是为了自家儿子,也是为了叶家,叶成学这些日子,天天是心焦气躁,以他并不敏感的政治嗅觉,也已经感受到最近风向的变动。
他不信父亲没有察觉,只不过人老心钝。
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今日,趁着叶隆璞犯事,和王琦有了交集,正好以此为由头上门拜访。。。。。。
搭上了王琦的这条大船,那不就是和皇帝陛下拉近了关系?
日后清算,叶家也许就能凭借此逃过一劫,甚至更进一步也未可知呢?
“唉!”末了,叶向高只能一叹,而后道:“老夫这一世英明,迟早要被你们,给扒拉干净!”
叶向高缓缓起身:“备轿。。。。。。仁寿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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