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槐绿理清石材厂的业务,一切走上正轨之时,丁晓鹏也在小胡的调教下,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好几次跑回家哭闹,说要跳河上吊不活了。
这一次,老丁没惯着他,直接扔了一把绳子出来:“你选中哪棵树了,走,老子亲手把你挂上去!”
丁晓鹏又看向母亲,李淑兰抹着眼泪不说话。
他几个姐姐骂道:“你要是还争口气,那就去死,有你这样的弟弟,别说给我们这些当姐姐的撑腰,脸都叫你给丢尽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用尽了,见家里人铁了心不管他,丁晓鹏开始学着认命了。
而这时传出,马伟在地下赌场被人打断腿这事,彻底吓乖了丁晓鹏。
李淑兰后来跟凌槐绿道:“他不是人,不但拐了我家鹏鹏去赌场,还拐了另外好几家的孩子,靠着拿这些孩子的回扣,日子过得滋润的很。
有两家气不过,就找人做手脚打断了他的腿。
为这事,他爹还过来找老丁的不是,说我们没教好孩子。
呵呵,老丁如今,也算是晓得他这些亲戚啥嘴脸了!”
凌槐绿心想,这倒不是个例,八十年代起来的这一批暴发户,大多是靠时代机缘致富,本身没有什么文化底蕴,疏于管教孩子。
以至于很多白手党,就将目光瞄准了这些爆二代,设套拉他们入局,玩赌玩女人都是低端的,高端的一点的,直接就拉人吸毒或是搞投资了。
石材厂这边缺个管理,凌槐绿思来想去,没别的人可用,索性把赵丹二哥赵茂君给喊了过来。
赵茂君一听自己是过来当厂长的,简直都高兴傻了。
“爸,我。。。。我能干的好这活儿吗?”他激动万分又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就给自己当了一辈子书记的老爹打了电话过去。
赵文昌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年底村里忙,直接去了青阳,带着儿子手把手一个月,见儿子确实没问题,才回的临淮这边,紧锣密鼓的找到大儿子。
“你别忙这边工地了,我找青阳那边老肖牵线,包了酒店的建筑垃圾处理,刚好小绿那边有司机,你去负责这事!”
赵茂云踌躇:“爸,不是说这种活儿,一般都叫本地人给包了,咋轮得到我们呀!”
赵文昌骂儿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那本地人还不得靠关系,老肖关系硬,这活儿他说了没问题,你只管去干就是了。
这工地一天能挣几个钱,把眼光放长远点,不然下次再遇上你弟弟这样的好事,你也没那本事能抓住!”
赵茂君不明白,他爸才去一个多月,咋就认识那么多人了。
赵丹妈跟赵文昌商量:“老二和老大在青阳都有了活干,老大媳妇也在包子店帮忙,要我说,你这村支书还不如别干了。
一年到头没两个钱,还事儿多的不行,你这人死脑筋,又干不出人家那样贪墨公家钱的事,费那事干啥呀!”
赵文昌也萌生了这个想法:“先看看吧,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看看老二那边干的如何,咱们再商量!”
凌槐绿回到临淮,已经是腊月初了。
临淮的冬天,总是阴雨绵绵,每一天都阴沉沉的没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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