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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和常家小姐相互利用,这?样的女子很难不成大气,不管是坐稳朝纲,还是平头百姓,陆简昭都觉着?人各有脾性?,百姓重淳朴自由,不受束缚,商人重利心思沉重,官员重口碑名?声,这?些只要不以害人为前提,都无可?厚非,但凡害了人,这?样做便是错的。
何?况常小姐还利用了檀允珩。
檀允珩温然一笑,在四下无风的暖夜中,不显违和,甚至不亚于她的话声能让人静心之感,平凛的心跳渐渐缓了下来,不再为自家小姐捏冷汗。
檀允珩道:“常小姐利用本郡主在央府圆宴上摆了柳舒珺一道,今夜也再赌着?本官是否会来,依本官看,常小姐的手段还厉害着?。”
郡主没生气,常曦茵断得出,却听不出语气是夸耀还是述事,让她顿了几秒,一旁的平凛又替自家小姐捏把?汗,她想替之辩解,郡主没让她说话,她若开口,小姐又会背上一道束下不严的罪名?。
良久,常曦茵姗姗道:“圆宴上,民女确实利用了郡主,今日?柳舒珺告知民女所该做之事时,也知另一件事,小庭的死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小庭药中有抑症药材,加上弱心症,更?是离不得药,小庭她不拒死,同样她也不拒生,若能活她便不会死,民女的确不明柳舒珺的动?机为何?,她让民女来找的是小庭所作一幅画作,小庭死前民女只远远瞥过一眼见过那幅画,小庭说民女快过生辰,是送给民女的生辰贺礼,每每民女来,小庭都会搁置起来,打算给民女惊喜。
民女没照做,柳舒珺捏着?常家铺子那批货做要挟,殊不知民女也并非软柿子,任人拿捏,民女来找药渣的,即使民女与郡主世子爷错过时辰,能活动?的石块,两位贵人在上,也会有所察觉。”
常曦茵今日?就是来自投罗网的,来投柳舒珺交给她任务的,局面从柳舒珺理直气壮,转到她这?里,反将一军,才是人之本色。
柳府倒了,于常府大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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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府又是一个不眠夜,常曦茵交代完,趁着?深夜,前去司昭府敲登闻鼓,控诉柳府贪赃枉法?,害死苏庭,威胁城东各府,手上沾的血不计其数,一一递上她暗下搜集的柳府各种罪证。
趁着?先皇在世,朝纲紊乱,长公主下嫁胡作非为,霸占良田,欺压百姓,还有后来圣上登基,柳府和原先被诛九族的温府,一同帮着?妙亲王走私证据,还有那间卖香囊致使郡主昏倒的铺子,都是柳氏开的铺子。
甚至她还了她欠郡主的那个情分。
柳府在城东惹得各家不满,独揽大商铺,常府牵头私下里,众家借着?经商,搜集了不少证据,一同签下名?讳,杂七杂八共计两百余家。
只为坐实柳府罪证,一举将其歼灭。
檀允珩和陆简昭赶到时,司昭府值守的人已将柳府上下几百余人擒拿归案,剩下站在院中的柳如权和柳舒珺。
柳如权是被噩梦惊醒的,他一醒来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把?刀,给他差点吓死过去,被押着?走到院中,发现自家女儿也被押着出来。二人识得这?身衙役服,是司昭府下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柳如权和柳舒珺去了往日的镇静,面面相觑时,看到了走进院中的一人。
明仪郡主,檀允珩。
一袭黑衣,去了簪花,半拢青丝梳着?高马尾,长灯月色耀眼,照着?这?人一脸素静,走过来的步伐轻盈,若非柳家父女看得见,怕是听不出有脚步声的。
柳舒珺仔细回想了下,她从未见过郡主行色慌张过,哪怕端阳节那晚,郡主生辰宴上官员那般刁难,也没听闻郡主脸上有过分毫慌张。
不是有恃无恐,是心有算不表于面,永远的洞悉人心,却不被任何?人而?洞悉。
就是这?样的人,柳舒珺才羡慕,一个因父亲被长公主看上而?侥幸入了公主府的郡主,能养成这?般,离不得长公主,圣上还有皇后悉心栽培,命好之极,也招她嫉妒,明明她才是那个和大皇子有着?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凭什么一介外?人能成为天潢贵胄。
檀允珩走到二人跟前,挥了一下手,示意衙役别押着?二人,她从柳舒珺眼中看到了紧收的愤恨,对她对自己不争气的愤恨;从柳如权那身傲骨中窥得了人不愿给她下跪,果真是一对父女。
她没打算给这?对父女多说,柳如权肮脏下流,她多站一秒,就会加剧一份她心中对柳如权的恨,她朝后招手,身后常幸展开一幅画卷,上头的画正是她在苏庭家中看到的那幅,“柳舒珺,你往这?幅画上写下‘赠友人舒珺’何?意?”
还有衙役从柳舒珺闺房中翻到的字迹,一一展在她身后给柳氏父女看。
哪怕是故意写自己的字,也能看得出临摹苏庭的字迹已经出神入化到无法?辨认,哪个是字哪个是仿,行间一模一样的笔力骗不了人。
没轮到柳舒珺插话,柳如权重“哼”了声,“堂堂司昭府小司昭,皇室明仪郡主,就凭一幅莫须有的画,深夜跑来质问小女,简直荒唐。”
常幸道:“小司昭并未让柳老爷多嘴,来人掌嘴,十。”
他在司昭府多年?,跟着?小司昭一同也多年?,自打小司昭上任,他便成了她的左膀右臂,一切的规矩他记得清,谁来也不管用!
被檀允珩招呼到边上的衙役上前三两,两个重新押住柳如权,一个掌嘴,剩下个柳舒珺,檀允珩没给她为父剥开那几个衙役,也被另外?衙役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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