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来,不服,再次冲上去,我前后滑步,找准时机出拳。想不到萧安竟然在我出后手大摆拳的时候,直接一矮身,直接用肩膀撞了进来。
我意识到不好,快速后跳,但是晚了,被她抓住了我的衣领和腰带,接着我的身体就像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头朝下就下来了。
不过到了最后,萧安放慢了速度,我这才得以双手撑地,护住了头。
不然这一下,真的要被她摔死了。
我一滚又站了起来,还要打。
老赵说:“死都死了,还打个锤子!”
书生嘿嘿笑着说:“守仁,你不是萧安对手。”
我灰心丧气地放下手说:“算了,我认输。想不到摔跤这么厉害,但是你去摔野猪啊,摔我算什么本事。”
萧安说:“所以说,摔跤只能是人对人,人对野猪,打死也摔不动。”
我说:“我要是脱光了,头发也剃成光头,你想摔我也没那么容易。”
萧安说:“但你是人,是人就要穿衣服,衣服就成了最好的可利用的抓手。”
书生笑着说:“我倒是觉得守仁说的有理,守仁要是脱光了,头发都剃了,萧安,你还真的打不过!”
萧安笑着说:“羞都羞死了,还打个毛线!”
老赵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们开业陆英俊送了花篮,陆英俊开业,我们不打算送花篮了,我们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嘛,干脆送他一套明代早期的茶具。
这是一个茶壶带着两个茶杯,很适合两个人对坐着饮茶。
这东西虽然不是官窑,但在当时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完全是仿照官窑做的,除了没有底款儿别的都一样,我觉得啊,这东西大概率是徐达那样的身份用的。
当初我们是花了三十块现大洋买回来的,钱不多也不少,送礼最合适不过了。
我和萧安到了他的拳馆的时候,发现来了很多人,大家都在拳台周围走来走去,很多女人都穿着中山装,但手里却端着一个红酒杯。这场面多少有点不协调,但是又不意外,毕竟陆英俊可是从欧洲回来的,萧安告诉我,陆英俊这是搞得西方吃席的方法,他们管吃席叫酒会。
我说:“主打就是一个喝酒呗!”
萧安点头说:“差不多吧。”
我小声说:“早上我留了肚子,就是想来这里吃席的,看来这席是吃不成了,我这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萧安说:“等下到街上找个地方,吃碗面吧!”
我们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杨宁突然举着酒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今天她竟然穿了一身旗袍。
我说:“你在金陵穿旗袍,不怕挨揍啊!”
杨宁笑着说:“大家早就忘了和旗人的仇恨了,现在是新社会,包容性强,不管是穿中山装,还是穿旗袍,甚至还有这么多人穿西装,都没问题。”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中山装说:“我反正不穿旗人的东西,我们在北平的时候被旗人欺负惨了,他们当我们是奴才!”
杨宁说:“你们急着走干嘛,等下有好戏看。有表演赛,你们不看看吗?”
我一听有表演赛,倒是来了兴趣,我和萧安互相一个眼神,心说还是留下吧。
我看桌子上有西瓜和香蕉等水果,干脆,我们中午就吃香蕉吧。实在是饿惨了,我和萧安站在香蕉旁边,吃光了很大一坨香蕉。
总算是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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