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却冷笑一声:“确定?”
她这么一说,江开也想起来了,以前读书那会,情人节收到过女生送的花来着,为了气盛悉风,还特意好好养起来了,愣是在家里摆了三个多星期,直到彻底枯萎才肯丢掉。
“……”
干咳一声,去拉她的手,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瘦了?”
盛悉风越想越气,把手抽走:“少来这套。”
“谁叫你收别人的花来着……”他认输,重新回到送花的问题上,元旦文艺汇演她上台表演拉小提琴,铱嬅好几个同学给她送了花,男女生都有,其中还包括任豪杰。
盛悉风问:“你的花和我的花是一个性质吗?”
“怎么不是。”江开嗤笑,“你真以为他们给你送花是觉得你琴拉得好听?”
“不跟你说。”
江开看着她冷脸看窗外的侧影,心情大好,那时候他把花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盛悉风每次来都跟没看到似的,他差点以为她真的不在意。
原来吃这么大醋啊。
哄人的过程只能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沈锡舟在
前面忍不住骂:“妈的男人真贱。”
一不小心把自己都给骂进去了。
鸡飞狗跳三人组一块吃了顿宵夜,散场之际,沈锡舟先去取车,盛悉风和江开一道等他。
勉强有了一点二人世界的意味,江开把盛悉风的手拉进自己大衣口袋里牵着,侧头看着她:“跟我回去?”
盛悉风有点心动,但理智占上风:“夜不归宿我爸要生气的。”
江开无奈:“他又不是不知道。”
二人左等右等,没等到沈锡舟来,倒是等到了他的电话。
“忘记你俩了,已经快到家了。”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江开轻轻挑眉:“多谢二哥。”
兄妹俩人一道出去,只回家一个,想也知道挨骂的人是谁。
沈·为兄弟两肋插刀·锡舟。
江开这一趟在申城一直待到来年。
暂别赛道上的角逐,回归生活,围绕着亲人闲坐和儿女情长,日子平静而悠闲,唯独和父亲越发不对盘。
沈常沛架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殷勤备至,渐渐恢复对他的热情。
但盛拓对他的态度一直是默认,不反对,但也不松口,他来了客客气气招呼他,他不来也不惦记。
盛悉风觉得这个态度挺熟悉的:“像不像你以前的三不原则?”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江开:“……”
果然啊,男人最懂怎么对付男人。
盛悉风虽然如是埋汰他,但是一直在明里暗里帮他说好话。
盛拓都不为所动。
终于,年关将至的某天晚饭,盛拓似是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过年了叫国庆来家里吃饭吧。”
时隔半年,江开终于第一次受邀坐上盛家的餐桌,翁婿俩喝了很久的酒。
盛悉风感慨,爱与不爱的差别真是明显——她指的是沈锡舟和江开,这回沈锡舟还真吃了头孢,没法陪着喝,但他就不跟去年那样走掉管自己看球赛,而是一直在旁边作陪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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